系統:“畢竟是仙寵,跟普通鴿子是不同的。”
簡禾嘟囔道:“還挺肥美的。”
系統:“……”
嘟嘟翅膀一抖,打了個顫。
鄭綏讓它在那少年心口的血氣處嗅了片刻。嘟嘟轉了轉綠豆眼,展翼飛起,朝密林的一個方向飛去了,一看就是有發現。
眾人連忙抄起武器跟上。
由於血跡是簡禾發現的,鄭綏對她印象有所好轉,路上問道:“剛才還沒來得及請教兩位高姓大名。”
簡禾思忖了半秒。
當年遇見賀熠的時候,他不過才幾歲。所以,再見到長大的他後,對他說真名也無妨。但是鄭綏嘛,跟化名為“簡禾”的她一起在秦南打過怪,且她歇菜前的那一幕,對他的刺激太大。對這個名字,他八成還有印象,得現場編一個。
簡禾老神在在道:“好說好說,我姓賀。單名一個七字。”
賀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簡禾一眼。
互通姓名後,鄭綏道:“原來是賀姑娘和簡公子。在下鄭綏,赤雲宗弟子。他們是同宗的後輩。”
話音剛落,嘟嘟已經在前方叫了起來。眾人跟上去,鄭綏抽出佩劍,劍柄鑲嵌碎石,在黑夜中明晃晃發亮。果不其然,就在前方,立著一個黑黝黝的山洞。洞口非常矮小,成年人進去都得矮下身子。且周邊雜草叢生,高度超過人的腰。
別說現在是大晚上,就算是白天來,都很難發現這裡有個山洞。
“不會吧,就是這裡?”
“不然呢,除了這個洞,就沒地方可以鑽了吧。”
嘟嘟的叫聲越發刺耳,鄭綏拍拍手,示意它下來。嘟嘟落在了他肩上。一個弟子有些發恘,期期艾艾道:“師叔,咱們要進去嗎?”
其他人也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這洞也太黑了吧,我們沒帶火摺子呀。”
“不僅黑,還那麼矮。誰知道裡面有沒有什麼機關,說不定還躲著什麼人!”
此話一出,大家不由開始想象——在黑暗狹窄的洞中,自己扶著洞壁摸索前行,忽然,劍光照亮了近在咫尺的一張詭笑的臉,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師叔,你看這洞只能容一人躬身透過,萬一前面不通,我們不就得倒著走出來了?”
“不如我們等天亮了再進去吧。”
“諸位是不是想多了。若真的有機關,不管你什麼時候進去,都照樣抽不出劍。如果有人埋伏,在這種彎彎曲曲的狹洞,對方也比我們好不了多少。”賀熠屈膝半蹲,指甲颳了刮洞的內壁,回頭挑眉道:“你們看,這是什麼?”
他的指甲修得很幹淨,就在指尖處,凝著一抹淡白色的固體。
簡禾喃喃道:“是蠟。”
有蠟,至少說明瞭,有人曾經帶著燭臺進去過。
鄭綏靜了片刻,收劍道:“你們在外面等著,我帶著嘟嘟進去看看。”
賀熠動了動兩把劍的帶子,道:“我也進去。”
副本不能丟,簡禾立刻道:“我不跟你分開。你去的話,我也去。”
眾人:“……”
回想起剛才荒郊野嶺,這兩人躲在樹後,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這會兒再看他們的互動,眾人茅塞頓開,心裡不由升起了一種“原來如此、難怪難怪”的後知後覺感。
鄭綏道:“好,那就我們三人一起進去。”
幾個少年怪叫起來:“不行!怎麼能讓師叔一個人涉險!”
“只帶嘟嘟一個太不妥了!”
一番商議後,剩餘的五個少年裡,讓兩個人跟著鄭綏進去,其餘三人把守在洞口。如果有什麼可疑的人接近這裡,或者說,如果第二天中午,鄭綏也還沒出來,他們才派仙寵進去探查。
鄭綏是在場輩分最大的,自然打頭陣進去。簡禾一看就是外行人。至於賀熠,不單止年紀最小,且外形欺騙性十足,且揹著的兩把劍的劍身都被綢緞包裹。鄭綏饒是有火眼金睛,也不可能認出那是棄仙和筵青。
故而,他把賀熠當成了和自己帶的小弟子一樣、初出茅廬的修道者,把最末尾、最容易逃跑的位置留給了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