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絡鋒沖進無浪的營帳中,將千夜涵攬入懷中,著急地問道,“夜涵,你怎麼……唔?”話還沒問完,一股腥臭之味撲鼻而來,鬱絡鋒連忙捂住自己的口鼻,看向千夜涵。
“咳咳……”千夜涵不停地咳嗽,可沒功夫理會鬱絡鋒。
“別咳,再咳也咳不出來。”一旁被鬱絡鋒忽視的無浪涼涼地說道。
無浪是在鬱絡鋒離開不久後回來的,一回來他就將自己熬好的藥遞給千夜涵,讓千夜涵喝下,只不過碗中所散發的腥臭味讓千夜涵遲遲未能接過無浪的藥。
無浪也知道這碗藥的味道,實在讓人難以下嚥,於是他開口勸道,“聞著雖然臭了些,但味道還是可以的。”
千夜涵將信將疑地將無浪放在手中的碗拿好,在無浪期待的目光中,一鼓作氣將藥灌進肚子裡,結果悲劇了。
“咳咳……”剛剛喝完藥的千夜涵拼命地咳。
無浪給的藥不僅聞著臭,吃喝起來還苦,比加了十斤的黃連還苦,千夜涵十分後悔相信無浪的話。
鬱絡鋒怒視著無浪,他不知道無浪的用意,以為他要害千夜涵,“你給他喝了什麼?”
千夜涵揪揪鬱絡鋒的衣角,將碗遞到鬱絡鋒的面前,“咳咳,這個……咳咳……”
鬱絡鋒看向千夜涵手中的碗,碗底還殘留一些血紅的藥,與千夜涵嘴角流出來的東西一樣,鬱絡鋒這才放心一些。只是這味道……
腥臭之味鑽入鼻子裡,鬱絡鋒再次捂住自己的鼻子,“這是什麼?”
千夜涵一邊咳一邊向鬱絡鋒解釋,“咳咳,藥。”
看千夜涵拼命的咳,鬱絡鋒連忙拍拍千夜涵的後背,為他順氣,“你沒事吧?”
千夜涵搖搖頭,示意他沒事。
見千夜涵恨不得將心肝脾肺都咳出來的樣子,鬱絡鋒有些懷疑。還不待他再說什麼,拓跋正和庫勒也進來了,見千夜涵拼命地咳嗽,好奇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鬱絡鋒直接將千夜涵手中的藥端到拓跋正的面前,拓跋正連忙捂住自己的鼻子,“這是什麼?好臭。”
後面的庫勒點點頭,十分贊同自家王子的話。
鬱絡鋒看了眼無浪,讓拓跋正問無浪去。
拓跋正對這腥臭的東西實在好奇,“先生,這是什麼?”
無浪向拓跋正解釋,“藥,給千夜涵治眼睛的。”
“夜涵的眼睛還能治?”鬱絡鋒興奮地問道,前世直到他出事,千夜涵的眼睛都還這樣,因此鬱絡鋒對能不能治好千夜涵的眼睛也不抱任何希望。
無浪搖搖頭,將鬱絡鋒剛剛升起的希望打破,“不知道,我試試看。”
鬱絡鋒瞬間蔫了,白高興一場。
咳了半天的千夜涵,終於緩了過來,他拍拍自己腰間的手,讓鬱絡鋒別難過。
對於腰間的手,千夜涵早已習慣,但在拓跋正和無浪眼中這就有些耐人尋味。兩人很識趣,也沒多問。
“你是……”直到這一刻無浪才有機會詢問突然出現的鬱絡鋒。
鬱絡鋒也沒隱瞞,如實告訴無浪,“蒼禦的鬱絡鋒。”
無浪在山戎待了好幾年,對蒼禦不是很瞭解,他皺了皺眉,“鬱?國姓?”
拓跋正在一旁替無浪解惑,“先生,他是蒼禦七皇子。”
無浪驚訝地看向鬱絡鋒,又忍不住看向拓跋正,“王子,您真得將他收服了?”
無浪也知道拓跋正一直想收蒼禦的七爺為己用,又聽拓跋正說鬱絡鋒是七皇子,因此他一下子將兩者聯系起來。不然他還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敵人的兩人卻能和平共處。
拓跋正嘆了口氣,“我也想啊。”
到現在拓跋正都還沒放棄,只能說他太執著了。
鬱絡鋒白了拓跋正一眼,給無浪一個相對比較靠譜的答案,“我是來讓那家夥停止戰爭的。”
無浪訝異地看了眼鬱絡鋒,沒多問。
拓跋正再次嘆了口氣,“我再想想。”說罷,他帶庫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