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千夜涵,鬱絡鋒整個人都輕鬆了。為了不引起營帳門口士兵的懷疑,和鬱絡鋒討論結束之後,千夜涵也沒在屏風之後多待。鬱絡鋒更不可能獨自一人留在屏風之後,因此他趁士兵不注意的時候,溜了出去。千夜涵已經在這裡待了幾天,他也不擔心千夜涵的安全問題,放心地在山戎軍營閑逛了起來。
為防萬一,鬱絡鋒搞了一套山戎士兵的衣服,有了山戎士兵的衣服,他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在山戎軍營閑逛,好在一般士兵也發現不了鬱絡鋒,因此鬱絡鋒一邊躲避山戎士兵,一邊在軍營中逛了起來,發現山戎的軍營與他們差不多。
逛著逛著,突然鬱絡鋒見到拓跋正的身影,眼一眯,鬱絡鋒跟了上去。
拓跋正剛剛和一些將領商量完接下來的部署,就回到他自己的營帳中,庫勒早已等候多時。
見到庫勒,拓跋正挑挑眉,“有結果了?”
庫勒搖搖頭,“沒有。”
這幾天無浪和千夜涵除了關於眼睛的問題,幾乎沒怎麼交流。
拓跋正斜了眼庫勒,“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庫勒絲毫不受影響,回答拓跋正的問題,“起火。”
拓跋正點點頭,“嗯,這事我知道,怎麼了?”
庫勒接著惜字如金說道,“七爺。”
拓跋正摸摸下巴,“你懷疑是七爺搞得鬼?”
庫勒點點頭,拓跋正看著庫勒,“結果呢?千夜涵還在?”
庫勒接著點頭,拓跋正眉頭跳了跳,“既然千夜涵還在,又怎麼會是七爺搞鬼?庫勒,你究竟找我幹嘛?”
庫勒一開始沒動作,盯了拓跋正好一會兒,才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拓跋正,“王子請冷靜。”
拓跋正看了眼庫勒,將信拆開,一目十行地瀏覽一遍。
“嘭。”看完信的拓跋正一拳砸在桌子上,“他還是不是我父親?就這麼希望那個混賬取代我?”
信中所言山戎之王在拓跋正離開後,暗地裡給他的三兒子也就是拓跋正的三王兄擴充勢力,甚至還滅了拓跋正的一些勢力,讓三王子接手。
庫勒一改往昔,開口勸道,“王子,無論王怎麼做,也改變不了您在山戎的地位。”
拓跋正嘆了口氣,“我知道,我就是不明白,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重新從我手上奪回山戎的控制權?他該明白,沒有母親他什麼都不是,更不可能是山戎尊貴的王。”
庫勒想了想,頗為大膽地說道,“會不會這就是原因?”
“什麼?”拓跋正看向庫勒,庫勒沒直接解釋,反而問道,“王子,如果你是王,你會怎麼做?”
山戎的王,也就是拓跋正的父親,他其實只是一個普通人,他能成為山戎的王,是因為拓跋正的母親。拓跋正的母親是前任山戎王的女兒,前任山戎王只有這麼一個孩子,因此娶了山戎王的女兒,相當於成為下任山戎王的繼承者。
這任山戎王很榮幸得到山戎公主的青睞,但這任山戎王在認識山戎公主之前就已娶妻,山戎公主一開始並不知道,直到她嫁給山戎王之後,山戎王的妻子找上門來,她才知道,為此她曾發了一回火,但事實就是如此,她也只能和山戎王的妻子一同侍奉山戎王。
有了這一次,山戎王變本加厲,又娶了幾房小妾,公主早已對山戎王死了心,但為了王位不落到外人手中,她和山戎王生下了拓跋正,下任的王位繼任者。
拓跋正一出生,山戎王也非常寵著拓跋正,但隨著拓跋正漸漸長大,懂得越來越多,拓跋正漸漸的明白,山戎王寵著他,只是為了從他手中拿走他母親臨死前交給他的權勢,山戎王他想將山戎牢牢地握在手中,可惜拓跋正不買他的帳,也早早的將其架空,讓山戎王做一個有名無實的王。
拓跋正摸摸下巴,如果他是山戎王,自然會想方設法反抗,讓自己變成真正的王。
“誰?”拓跋正正想著呢,庫勒突然警惕地看著營帳之外的一個角落。拓跋正也隨著庫勒的視線看了眼過去。
“七爺?”等了好一會兒,拓跋正和庫勒才見到一個人從那裡走出來,卻沒想到是一個那他們意外之人。其實也不能說是意外,畢竟千夜涵在他們手上,鬱絡鋒遲早會找上門來。
鬱絡鋒大大方方地有了進去,坐到拓跋正的對面,“是爺,你們抓走夜涵,不就是等著爺上門麼?”
拓跋正也不尋什麼理由,大方地承認,“不錯,不知你考慮得如何?”
鬱絡鋒朝拓跋正翻了個白眼,“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不僅是鬱絡鋒,就連拓跋正身邊的庫勒也有些無語,知道鬱絡鋒的身份之後,鬱絡鋒又怎麼可能會歸順他們?
得到鬱絡鋒的答案,拓跋正也不失望,反而好奇地問道,“那你不去救你的夜涵,跑到我這裡做什麼?”
說起這個鬱絡鋒不免有些鬱悶,“他不肯跟我離開。”
拓跋正雙眼一亮,“難道千公子打算留在我山戎?那敢情好,我一定會好好招待千公子的,七爺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