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斐跟在後面,二人都停在在牢房大門口外,在那站著。容橋是為了第一時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陳斐是為了保護裡麵人的安全。
容巽在踏進這間陰冷的牢房後,格外的冷靜,面無表情一言不發,這一點都不像平時的她。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容巽這才慢慢轉過身,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動也不動的看著牢房中的人。
自己的身體,現在卻覺得好陌生。
這個白囚衣,髒兮兮的人,一定不是容郡君。
宋也被她看的瑟瑟發抖,莫名讓人嚼出一兩分可憐巴巴的味道。
半晌,容巽噗嗤一笑,嘲諷道,“宋也你行呀,這才幾天你就把我弄到淨懸司的大牢裡來了。佩服佩服。”
“那個,不敢當不敢當。”
“你還有臉回話!我信守承諾待你家人格外親厚,你呢!你自己看看你把我弄到什麼地了,我要是晚兩天知道,你是不是得弄死我。”
“我也莫名其妙不知為何。”
容巽氣極反笑,“你不知道為何?那你怎麼會到大牢裡來!難不成淨懸司辦案嫌你擋路才把你抓緊來?”
“宋也你若想出去,現在就一五一十把事情給我說一遍,我有辦法自然救你出來,若是沒辦法你就去死吧。”
“……”宋也哭喪著一張臉,磕磕巴巴道,“那日送你之後我回到長安城時城門已關,所幸遇到一位郭大人帶我進來,送我到容國公府。第二日才剛起就聞姚候要向我道謝。”
“說是謝謝幫他找到同發妻的定情信物,然後就沒了,我一出府門剛到門口就被淨懸司的人帶過來了。”
“姚候?”容巽蹙眉,“你說的姚候是姚元鋒!他說我撿到過他的定情信物特地過來道謝?”
“對,就是這麼說的。”
容巽一臉陰寒咬牙切齒,“姚元鋒這個老匹夫定是沒安好心,我和他八竿子打不著怎會撿到勞什子定情信物。”
“那…他為什麼騙我?”
“你問我我去問誰!”容巽努力控制自己的暴躁,“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嗎?你和那個郭大人說過什麼嗎?”
“我和郭大人說我去城外寺廟拜佛,小住兩日,其他的沒有……”
宋也突然想到什麼,驚愕道,“等一下!我想起來了。”
“昨日有一位葉謂之大人審訊我,問到過寺廟一事,我又改口成是在郊外的臨水觀祈福,不是寺廟……”
容巽瞪他一眼,“你就在這等著吧。”
見人轉身要走,宋也急道,“別呀,郡君幫幫忙,你不能扔下我不管,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的。”
“閉嘴!”容巽回頭,“你放心,你我現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不會放任你不管的,你也要記住你現在是容國公府郡君,拿出點氣勢來,別讓人看扁了。”
“記住這個身份,無論你做了什麼,只要不是威脅到皇家與朝廷的利益,那就什麼都不用怕什麼事都不會有。”
宋也乖乖點頭,“記住了。”
“嗯。”
這回容巽離開,他沒攔著,因為心裡有底了自然也就膽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