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她是見過的。
兩年前,她在明蓮小姨的慶功宴上見過一次,是淨懸司的人。他今日是刻意喬裝過的,怪不得一時沒想起來。
淨懸司的人來這裡幹什麼?會不會是為了警告她?剛剛那番話中敲打警告的味道任誰都聽的出來。
應該不會。
而且這人刻意喬裝過,在宋家村應該還有值得他打探的事情。
只不過,會是什麼……
回到家裡,把醋給宋母。
容巽又坐到樹下發呆。
宋母瞧著比起上午還要呆滯幾分,心中不明,怎麼出去走一圈反而更加呆沉。
門口響起丫鬟的聲音。
“宋公子,我家大人請你走一趟。”
是昨兒上午隨容家兄妹過來的那個丫鬟,想來是去淨懸司的事有了把握。容巽進屋與宋母交代一下,這才在宋母不安又興奮的目光中同丫鬟離開。
容國公府派來接人的只有丫鬟和一輛馬車,容巽知道這是個並不高明的下馬威,容家兄弟只是想以此告訴她。
容國公府不是她能攀起的。
容巽無所謂,反正她佔著宋也的身體二人不過是互惠互利。
馬車直接停在淨懸司門口。
她一從馬車裡出來,就對上了容家兄弟彷彿寒冰的目光,容巽施施然一笑,擺出一副氣死你我才開心的樣子。
容鶴一點都不想和這麼個地痞流氓交流,索性站在一邊充當門神,啥也不管,全權交給容橋。
“你就是宋也?”容橋嗤笑,“倒是有幾分人模狗樣。”
容巽挑一笑,“彼此彼此。”
容橋覺得手有點癢,這人怎麼就那麼想讓他把這張嘴撕爛呢?這可真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
羨慕羨慕!
“走吧。”容橋給容鶴的心安的眼神,帶著人進入淨懸司的地牢。
候在裡面的是陳斐。
葉謂之實在太嫌棄這裡髒亂差,這點小事實在不願意過來,陳斐糙漢一個,啥都不嫌棄。
他就被派遣過來了。
“陳統領還想在這看著?”容橋把人送到牢房門口,轉身要走見陳斐還傻不愣登的各哪站著,有點想笑。
故而才有此一言。
陳斐看著被牢房鐵欄隔開的倆人,又瞅瞅容橋,再笨也反應過來了,這是嫌自己礙事讓他走呢。
得嘞,容國公府得罪不來,走就走吧。
陳斐恭奉道,“走走走,大人請。”
容橋轉身目不斜視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