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我在車禍現場看了好一會,發現那裡被人動了一些手腳。”雲歌靈緩緩道,“有人在那裡擺了個煞氣陣。”
“煞氣陣?”
雲歌靈道,“算是一個比較陰毒的殺人陣法,殺人於無形”
“昨天一宗車禍,今天一宗車禍……都是因為這個煞氣陣?是不是我們經過也有很大機會會觸發,也就是說我們也有很大可能成為貨車下被碾過去的車下魂?”戴建軍嚇得臉都白了,第一次知道自己離死亡這麼近。
雲歌靈笑了,“對,就是這樣。昨天我就感到有些奇怪,但是陣法做得很隱蔽,而且車禍發生在我們之前,離我們的車子有些距離,所以我也沒覺察出來。而且陣法似乎一天只害一批人,施陣者大概是為了不讓我們發現,所以把陣法做得非常的隱蔽,不多留點心還真是發現不出來。”雲歌靈說著說著突然沉下了臉,“不過這次車禍發生時,我們的距離並不遠,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就是我們代替那一家三口被貨車碾死。”這或許對於敵人來說還是件好事,反正能順道殺死他們的話,何樂而不為,即使殺不死他們,也擾亂不了敵人最初的目的。
“這,你剛才說這些人爭對的是我們,那為什麼要爭對我們,我們可是良好的市民!”戴建軍已經在心裡翻騰了好幾回自己有沒有得罪什麼人,這不想還好,一想還真是得罪過不少的人,雖然在戴建軍看來這些也就是工作上的問題存在的矛盾,但是人心叵測,還真是保不齊有人就因為一些小事情恨上他。
周鵬盛喃喃一句,“昨天還有今天……雲小姐,是不是有人不想我們找到我兒子?他們是不是就是借壽的人!他們怕我們找到我兒子的魂魄,還有怕我們打斷了他們的借壽!”
“嗯,很大可能。他們大概是在拖延時間……”
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想拖延周宵被借壽的時間,還是別的什麼事。雲歌靈斂了斂眸,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雲歌靈話一出口,周鵬盛就氣的胸腔起伏,呼吸困難。戴建軍連忙扶了扶他的背,給他順了順氣。大家年紀都不小了,周鵬盛這一氣也不知道會不會氣出個好歹來。
雲歌靈道,“我們先回車裡吧,今天的行程,可能不是很順利。”
戴建軍問,“那個害人的陣法怎麼辦?”
雲歌靈挑了挑眉,“不是什麼難解決的陣法,大概對方也怕把事情鬧得太大,而且他們的目的似乎只是想拖延時間,當然能害死我們更好。不過牽扯進太多路人,警方介入的話,這事兒就會變得非常麻煩,因此他們的陣法才會弄得沒那麼的複雜。當然,這一切只是我的猜測,敵人想什麼我們也不知道,糾結也沒用。王炸已經過去收拾了,我想也差不多該弄好了。我們回去後,這邊大約就能開始通車了。”
雲歌靈幾人回到車上後沒多久,王炸也回來了。當戴建軍和周鵬盛知道陣法的事情解決後,都不由得鬆了口氣。尤其是周鵬盛,那吊起的心稍微落下了一些,這座橋可是他們家出門的必經之路,一直呆在家裡顯然是不行的,現在明知道這裡被人下了害人的陣法,一日不解決,他怕是每天都得心緒不寧。
應了雲歌靈的話,眾人在車內又等了一會,終於等到了車流動蕩的時候。車輛從橋上緩緩駛下來後,他們馬不停蹄的到了周鵬盛所說的廢棄商場。
而到了商場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日頭燦爛得令人招架不住。
戴建軍今天怕是把一年的汗都流了個盡,周鵬盛正在和商場的負責人進行交涉,戴建軍則拆著紙巾,一張張地往自己汗流浹背的臉上還有脖子上糊,可惜一包紙巾下去了,也不見他身上溢位的汗有減少過的跡象。
雲歌靈圍著商場轉了兩圈,外圍有些地方已經拆了,地上到處都是大塊的垃圾,大部分是一些鐵管或者木塊。商場還挺大,雲歌靈繞了半圈,已經看到了兩三個出入口,此時這些出入口都被用鐵鏈緊緊鎖著,外面還守了一批保安。
在雲歌靈回到隊伍中的時候,恰巧就聽到了周鵬盛突然拔高了的音量,“咱們早上不是說好的嗎,你們商場給我們兩個小時的時間進去看一看?怎麼現在卻突然出爾反爾了,咱們都是做生意的人,你該知道,說話不算話是生意場上最避忌的。你也別拿政府的話來唬我,政府兩天後才過來收樓,我們進去後也不會破壞什麼地方,兩個小時後我們就出來,怎麼突然就不行了?”
黎娟哀求道,“大哥,求求你通融一下,我們這是等著救命的急事啊……”
商場負責人為難地看著他們,“不是我不想讓你們進去,是上頭早上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今兒有政府的人過來偵察現場,如果放你們進去的話,出了什麼事,我可負責不起啊。周先生,我也不是特意想為難你的,這事兒啊,真的沒得商量。要不,你們先回去?過兩天咱們在商量商量?”
周鵬盛一直是個非常有涵養的人,但是此時此刻,他氣憤得就想破口大罵。在他就要罵得商場負責人狗血淋頭的時候,雲歌靈走了過來,笑著道。
“那行,我們先回去。”
周鵬盛夫婦還有戴建軍紛紛轉過頭看向了雲歌靈,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雲歌靈這是不打算救周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