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衍並沒有讓內心的醜陋, 影響到皎皎所喜歡的這張容顏。
在阮青杳捋了捋小白白的白毛毛後抬頭看來時,他微微笑著,將自己擺到了最好的一處角度。
果然皎皎略有貪戀的盯著他看了兩眼後,就朝宛菱冬芙招了招手。
兩人便上來輕手輕腳抱起兩只,將大小白白挪去了它們的小窩。
兩只狗狗吃得多, 比剛來景安宮時胖了不少, 抱起來都覺得有些重了。宛菱低頭與驚醒的大白白對視了一眼,突然發覺近來她都是在幫娘娘看管狗狗。跟最初調來景安宮時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不過這也是因為她們的娘娘隨和, 不苛責宮人。小事上大多時候不怎麼需要她們伺候, 處理宮裡各事中公正不偏袒。
這景安宮的日子, 過得真有點舒服啊。
在看不見兩只狗後, 鄭衍的心情又恢複了晴亮, 見皎皎走來便伸手牽住她, 絲毫不覺得自己淪落到以美色爭寵的地步有什麼不對。
“陛下今天好像很開心?”阮青杳晃晃手問道。
蓋一條被子的人,心情愉悅的時候,就算是一根頭發絲都能瞧出來。
鄭衍點頭:“嗯, 帶你去一個地方。”
阮青杳隨陛下坐上禦輦,才得知陛下原來是要帶她去看一株花。
“那花有何奇特之處麼?”阮青杳好奇。
“今日花開了。”鄭衍看著她,也不知道小姑娘是否還記得, “正因為此花花開隨性,毫無規律, 所以極難一見。”
“哦?例如百年一回?”這聽來確實新奇,阮青杳認真思考了一下問。
話本裡頭,對於一些奇特的事物, 就總喜歡用這樣誇大其詞的稱綴。
例如,百年難得一見的,相貌俊美的陛下。
唔,不過這句屬於事實。
鄭衍見皎皎支著下巴盯著他傻樂,也不知道腦袋裡頭又在想什麼了,指背敲敲她腦門說:“那倒不是。其實近年內就剛開過一回。”
“什麼時候?”
“在當初召你進宮的那一日。”鄭衍笑。那時候的小姑娘膽子可小的很,縮成一團生怕他吃了她似的。
不過等真吃了之後,反總大著膽子來撩點他的火,還常不自知。
阮青杳一想,那日她回去就病了,實在無法分享陛下的愉快。不過見陛下那麼高興,肯定不止是因為能看到一朵不常開的花而已。
一問,才知道原來那花開能夠帶來福昌運德。國運昌盛啊,那還真的是一個好兆頭。
“我今日也正巧收到了定王的來信。”鄭衍道。
他封後大婚之時,謝卿當時派人送回了賀信簡禮。說他這大婚成的太快太無徵兆,一時之間無法趕回,也來不及仔細籌備,只好先欠著大禮。
鄭衍嘴角勾起,今日送來的便是那大婚之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