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家世如何?阮家姑娘品性如何?
阮毅當年兩手空空進京拿了個金科狀元,阮家家世清白幹淨的很。至於阮姑娘,品性倒也無甚可挑的。
文涵便道,那就沒什麼不妥的。
大臣們詫異,竟就這麼簡單?不過說簡單也不簡單,這個妥字,由他們來說,與文大學士說來,份量截然不同。
何況文涵最後還笑著補了句。有何疑慮,也可去信問問離京遊歷的定王。
謝王爺當年攝政,行事雷厲風行,眾人如今一想起來,還會覺得寒噤噤的。
這兩年離京說是各地巡查,其實就是帶王妃玩去了。
誰敢去擾他啊?算了算了。疑慮?沒有沒有。
文涵的話,很快也遞到那幾個老臣耳中。同僚數十載,都是再瞭解不過的,這話也就能聽得進耳裡去。
一細想,文涵說的倒沒什麼問題。都知道阮毅好起來是不大可能了,而他那三個兒子平平,也不是什麼值得擔心的。不是世族、沒有牽扯,也就不必擔心外戚弄權一說。
如此一看,於國於朝也沒什麼不利。
重點是萬一有個什麼,反正他文涵開了口,總有他那文涵還說什麼,既有如此大事難定,不如他明日就準備準備也上個朝?
這還是免了!他好不容易養個病離朝。上朝時不再事事有他摻和一腳,多好多清靜!還回來做什麼?
休養就休養,離朝了好處還能給他撈?想得美他!封後一事,在明日前就得定了。
他們想到這時,又都突然得知訊息,其他幾位反對的大臣竟都出了門,瞧著像是往宮裡去的。
這下不用到明日了,一刻都坐不住了。
於是紛紛趕著要即刻入宮給皇上表態去。
等到了勤政殿前,這才發現其他人也才剛剛趕到,並無訊息說的有誰搶先進了宮。
再入殿,見著嘴角眉目含笑微微而視的陛下時。
這群人精瞬間明白自己已經入了套。
還能如何?
開始做事吧。
於是大殿內複起議論,不間斷有人領命離去。各部各司一直忙碌到上燈,再徹夜到天明。
翌日。傅公公奉帶明黃聖旨,神采奕奕首領一路,聲勢浩大地往阮府去了。
沿途見這陣勢,阮家之女要入宮的訊息不脛而走。
自然也先一步傳進了阮府中。
平靜的阮府頓時亂了。府上人低低言語四下奔走收拾,準備著迎接。許氏等人頗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盡管已心有準備,可真到這刻時,依舊是不安更占上風。
直到傅德永一行步入阮府,宣讀了聖旨。
然後看著眾人臉上顯露難消的震驚之色,和聲和氣地提醒阮姑娘接旨。
聽清旨意後,阮青杳也是傻愣愣的,但好歹比娘親哥哥們要好些,被喊回神就忙接旨謝過傅公公,並請歇息。
傅德永恭恭敬敬,笑道不敢。從今往後,面前的這位女子,可就是他們大夏國的皇後了啊。他憶起就在阮姑娘進宮的那日,聽風閣的花突然盛開,想來便是預示此事。這是大喜,也必將是大夏國的福氣。
傅公公一行未做多留便回,皇上那還等著他回話呢。
許氏直到將人送走,都還在懷疑自己聽錯了。直到又去聖旨上瞧了兩個來回才確定無疑。
竟然是……皇後嗎?
這真是做夢也想不到。許氏一時心中又悵然又複雜,即便她懂的不多,也知這聖旨份量幾何。
這是不是說,原來皇上對皎皎的心思,竟真比她想象的要重上許多。
明黃聖旨如同定心一劑,撫下她焦躁許久之心。只望這份榮寵能夠在女兒身上停留的久一點。
阮家兩兄弟同樣詫異不已。
阮澤塘眉宇輕揚。他琢磨過皎皎進宮最好的境況,卻不曾想,皇上竟輕輕易易就許了皎皎皇後之位。皇後,不止是後宮之主,身份尊崇。最重要的,是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