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子我自己來管,你算哪根蔥?”到了這地步,老陳還在“護”著他這個“寶貝兒子”。
墨水搖了搖頭,流露出些許森冷笑意。“哼,我不算哪根蔥。”
本是好意幫他們,結果人家不領情,那就算嘍,熊孩子都是熊家長養出來的,家長不捨得管教,社會會替他們管的。
有警笛的聲音飄了過來,墨水暗忖,張小白的速度還挺快。
“墨水,你——”頂著豬頭臉的張小白跟警官們一起跑了進來,看到現場的情況,他愣了一秒,才震驚地接著問,“這裡銀,都細你放掉的?”腫變形的臉讓張小白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墨水見他一手拎著果蔬袋子,一手拿著冰袋敷著臉,只覺好笑。
“是啊。”她說。
“什麼!”跟張小白一同來的警官們不淡定了。
走在最前面的恰巧是上午給她做筆錄的那人,墨水記得,他叫沈佳,約莫年紀與她相仿,他走過來,悄聲問墨水:“這次你怎麼解釋?還是人體潛能?一次行,兩次未免就太巧了。”
墨水尷尬地笑笑,就知道出手會很麻煩。她扯了扯沈佳的袖子:“咳,我這,真是不方便說,我有任務在身。”
“任務?”真別說,沈佳有那麼一兩秒,是信了的,“執行特殊任務的?那麼,請出示證件。”
“證件我早說過,我不小心弄丟了。”墨水苦喪著嘴臉。
沈佳不耐煩的揮手,說:“行了,別演了。我剛還查了你,瞭解了一些你的情況,我問問你,有哪個執行特殊任務的,會明目張膽租房子,還一租租兩年?”
墨水有些懵,不能租房嗎?果然還是演砸了。
“你果然在瞎編。”沈佳很生氣,前所未有的生氣,“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自己會兩下功夫,就可以無視法紀,就憑你今天的表現,信不信我現在就以擾亂警察執法將你抓起來。”
墨水癟了癟嘴,心裡唸叨,“師父啊,我恐怕躲不了兩年了。”
“信,我當然信。”她翻了個白眼,“兇什麼兇。”
“你……”沈佳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態度,想再給她普普法,結果被同事攔住了。“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墨水見沈佳不再理會她,便徑直走向了張小白。“跑得挺快。”她笑說。
“你腫麼樣?木事吧?”張小白表達著他的關切。
“我能有什麼事?我可是大師,大師,你懂不懂?”
“真木事?”
再三確認了墨水毫發未損,張小白這才長出了口氣,從剛才起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徹底放了下來。
兩人站在一邊,看著警員們忙碌著把地上的人趕進警車。
不到五分鐘,除了被救護車帶走的遊四海,其他的人都被裝進了警車。
墨水看到沈佳清點了一下人數,向他們倆走了過來,還以為是要讓他們一起上車,沒想到沈佳開口卻說:“車上不夠兩個人的位置了,你們倆個,自己走去警局做筆錄吧。”
“我說,沈警官,你看他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話都說不清楚,筆錄可不可以過兩天再去?”墨水問。
沈佳答:“不可以。我們例行公事,具體細節可以等他傷好了再做一次筆錄。”
看著兩輛中型,一輛小型警車呼嘯而去,墨水指揮張小白:“把外套脫了。”
“?”
“把臉蓋上。”
“木事,我木在意。”張小白以為墨水是怕他覺得丟臉。
“我是擔心你嚇到別人。”墨水說著,將風衣蓋到他頭上。
空氣裡彷彿有心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