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幽靈要給楚淮睿暖床一事便已徹底地擺平了,其實彼岸當眾挑釁幽靈的時候也是在賭,她賭殿主注重規矩比注重幽靈多一點,好在她賭贏了。
經過剛才那麼一鬧騰,本來可以當天返回的彼岸又可以拿天黑當藉口在殿中留一晚,順便還可以關心一下楚淮睿,畢竟他這十日內肯定沒少受到幽靈的騷擾。
“你要如何感謝我呢?”散會之後,彼岸頗有些得意地來到楚淮睿的新居,一進門便開始邀功。
楚淮睿卻嘆了口氣, “可惜了我的豔福……”
“是挺可惜的!”彼岸斜眼瞄了一眼他那副可惜樣,好像丟了三百兩黃金似的,看來某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禁覺得再呆下去也是無味,轉身就往外走,“那本座就去幫你把司命大人請過來吧。”
“好啦!”楚淮睿終於收起他那一副欠揍的表情,將彼岸拉了回來,“我只是想提醒你,剛才有多兇險你知不知道?”
彼岸掙開他拉著自己手,找了一個石凳坐下,悻悻然地道:“兇險又如何,成功了就行!難道你還真想收下這豔福,只怕您這身子也吃不消呀。”
“說什麼呢?”楚淮睿似笑非笑地睨了彼岸一眼,於她面對坐下,替她倒好了一杯茶送到她的面前,嬉皮笑臉地道:“除了你,這世上對於我而言哪還有什麼豔福?主要是因為殿主提出那個讓少司命給我暖床一事太過於倉促,只好臨時答應了他,這叫緩兵之計,但我是絕不會辜負你的。不過你也挺厲害的,反過來還將了殿主一軍,只怕他日後要少不了找你麻煩喲,你動手的時候難道就不怕之前做的努力都付之一炬嗎?”
“我……”彼岸啞然,她動手的時候確實沒有想過這麼多,只知道心底有一團怒火需要找地方發洩,現在想想,殿主雖然表面上礙於規矩,沒有跟她計較幽靈毀容一事,但畢竟讓幽靈給楚淮睿暖床是殿主當著大眾提出來的,即便有她的臺階可下,可終是拂了他當初的意,心下對她肯定心存不滿了。
“管他呢,付之一炬就付之一炬,我彼岸做過的事從來都不會後悔。”彼岸振振有詞地道。
楚淮睿望著她那一副自信與勇敢並在的臉上黛眉微挑,鳳眼如炬,膚如凝脂,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正說著話的彼岸突然看見楚淮睿含情脈脈的目光,立即心跳加速,將臉別了過去,溫怒道:“你幹嘛這麼看著我?難道又想給我嚇迷藥,告訴你門都沒有。”
彼岸當初就是這樣拜倒在他的長青服下,才會被傷得體無完膚,如今又怎能重蹈覆轍呢?
“你剛才的沖動皆是為了我吧?”楚淮睿莞爾一笑,富有磁性的嗓聲似乎將人的耳朵都給熔了。
“我哪有……”彼岸剜了個白眼,“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沖動是因為不喜歡被人擺布。”
“可是殿主要擺布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急什麼?”
“誰說,咱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具榮、一損具損,要是你淪陷進去了,下一個遭殃的肯定是我,所以你當然也不能被擺布了。”
“原來是這樣!”楚淮睿俊秀的臉上露出一絲失落,繼而捂著胸口作痛苦壯,臉也開始扭曲了,伏在桌案上唉聲嘆氣的,好像很不舒服。
彼岸以為他在陰陽殿中的這幾天裡得了什麼病,關心地問,“你怎麼了?”還用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可是一切正常呀!
“胸口痛。”楚淮睿弱弱地吐出了三字。
“胸口痛?”彼岸迅速在腦海中過濾了一下這種症狀的病例,但凡胸口痛者,皆是勞累所至,看來這楚淮睿為了那張防禦圖,肯定累壞了,出於現在大家是一根繩上螞蚱的原因,彼岸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於是她抱著楚淮睿的肩膀將他扶了起來,然後將他的一隻手臂扛在肩上,準備出去找殿裡的大夫,誰知楚淮睿的這隻手臂剛搭上來,他的另一隻手臂也跟著搭了上來,將她瘦小的身軀牢牢地圈在了懷裡。
“你胸口不痛了?”彼岸抬眼望著那張臉奸計得逞的笑容。
楚淮睿撅著嘴像個小男生一樣搖了搖頭。
彼岸也學著他的樣子笑了笑,然後臉色一陰,握起拳頭就朝楚淮睿的胸口捶去,楚淮睿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不得不縮回手去捂住胸口,嘴中嘀咕道:“你想謀殺親夫呀!”
彼岸一副恍然之態,“您不是胸口痛嗎?我這就給您找大夫去。”
楚淮睿拉住欲要離開的手,“等等!”
彼岸斜睨著他,“你又想幹嘛?”
“今晚你不能一個人呆在寢宮裡,必須找兩名老實的陰陽師陪著你。”
“為什麼?”
“你先照我的話做,明天給你驚喜。”
“……”
作者有話要說: 很對不起大家,明天要加班,停更一天!!!後天,後天一定回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