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是黑店,也敢在黑道上的地盤生事,他們昨夜出的不是一般的事吧。”
樂毅看著兄弟,大大咧咧地笑著:“還是兄弟聰明,可不是小事嘛。有一家商隊在夜裡丟了東西,找了老闆娘沒查到什麼人偷的,今兒一早,可不巧,在另一家的某個人的房裡發現了東西,然後兩家就槓上了,一言不合打起來了。”
商道客棧中丟失物品是常事,只要丟失的不是特別貴重的東西,小打小鬧就算了,但下面的人是動起真刀真劍,可想而知,丟的東西有多貴重。
只是,都僱了鏢,為何還會神不知鬼不覺的丟東西?
“哪家的丟了東西?”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苗女,淡淡的問了一句。
樂毅指著樓下,說:“穿著藍衣服的一家,就是他們一夥先動的手,差點把人家老闆娘逼瘋。”
客棧在商道上要想經營好是很麻煩很困難,沒個背景強硬有威嚴的主子根本沒法存活,更何況是個女人當家。
苗女細眯起眼,仔細地看著那個在混亂的人群中賠笑勸架的女人,只覺能在刀光劍影下還能笑容不減的女當家,是個不容忽視的人物。憑她作為女人的直覺,是這樣認為的。
“客棧發生了這樣的事,又有了爭鬥,這位老闆娘就沒什麼解釋的。”她又問。
樂毅摸摸腦袋,搖頭,“不清楚。”
“妳懷疑這裡面有黑店的一份。”白凡直言不諱。
樂毅臉色微變。“你們該不會是懷疑就是老闆娘從中作梗,挑起兩家的火?”
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就變得麻煩了。
“這就要看這家商隊丟的是什麼了,不,他們做的是什麼生意。”苗女別有深意地低頭看著手中的飛鏢。
白凡和樂毅對視一眼,繼而聽見苗女的下文——
“如果我沒猜錯,丟東西的商隊應該是東淄城裡那家有名的商貿——白蒲思王。”
“什麼意思?是白蒲思王的商隊?”白凡微鄂,尋常的大商家都有貨物運送的隊伍,這不足為奇,何況是白蒲思王這麼大的商家。
“有點奇怪,白蒲思王不同於尋常的商行,他們的貨有那麼容易丟失嗎?”
苗女說著,看著飛鏢,陷入沉思。
“妳一說,還真有點奇怪。可是......這家真是白蒲思王的商隊?”白凡對此表示懷疑,樓下一群人中有以為體態渾圓的中年男人穿了一身華貴的袍子,一面氣勢洶洶地跟人爭的面紅耳赤,一面色膽包天地把手放在老闆娘的屁股上佔便宜,看樣子是藍衣服一方的頭目。“這個豬油心的死胖子頂多是個貪圖享樂的混蛋,白蒲思王怎麼會找這樣的人來走商道。”
白凡不懂做生意,但也明白無論哪個行業,走商道總得找個可靠的人才行,這胖子橫看豎看都跟“可靠”二字沾不上邊。
“事情沒那麼簡單,你們看......”苗女素手一指——那個與世無爭、靜站柱子後面的青年。“他應該是商隊的領頭人。”
樂毅和白凡順其一看,都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
青年一身生人勿近的氣息昭示著他是個冷漠一切的性子,他太年輕,對於走商這種事,有豐富經驗的老手領導豈不是更好。
樂毅和辦法正是因為這個而難以置信,他最多算是個快二十的小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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