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姐,搞錯了吧。那個小子怎麼看都是個小鬼,頂多比岷玉大上三四歲,不該是個獨當一面的小首領。”白凡輕視地瞥一眼青年,不認為這個渾身冒冷氣的傢伙是個頭兒。
苗女想了想,道:“也許吧,但,你們看這個。”把飛鏢放到他倆眼前,她說:“這東西上面刻著個虎字,天下鏢局和僱傭兵不多,再聯想著這兒是南楚,他們僱的是應該是東邊那家虎門鏢局。”
白凡雙眼放光,搶在樂毅的前頭拿到飛鏢,細細看去,果真刀上有個“虎”字。“真的呀,虎門鏢局可是天下排行榜鏢行榜上的第四名,白蒲思王真有能耐,請到他們來護隊,只是不應該啊,有他們在,怎能丟東西呢?”
“啥意思?”樂毅摸著腦袋,沒明白白凡的話中含義。“我剛才在那群人裡的確發現有不少人手腳功夫不錯,甚至有幾個高手。”
苗女點點頭,“看來這家商隊卻是隱瞞了什麼秘密。”
“這家店也有不少秘密。”白凡彎起嘴角,“老闆娘也身懷秘密,這裡是個深藏不露的地方,我們接下來怎麼做?小雪沒找著,這地方繼續待著遲早會出事。”
“......在等等看吧。”苗女輕嘆,“走一步是一步。”
白凡聳聳肩,倚在欄杆上,漫不經心地看著樓下的一場鬧劇。
似乎是矛盾升級,動刀動劍傷了人,兩方吵鬧得不相上下,老闆娘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好說歹說才勸止了打鬥,但止不住眾人的怨懟。這不,激烈的口角爭吵愈發不可收拾,吵聲驚擾了整個客棧,樓上的客人紛紛出來旁觀兩家對罵——
“商場如戰場,我們就算再嫉妒端木齊,斷不會幹偷雞摸狗的醜事!”
“好話說的美,你們怎麼解釋為什麼我們丟的東西會在你們領頭的房裡,分明就是你們偷的!”
“休得血口噴人!燕門道多得是盜匪小賊,一定是別人栽贓嫁禍我們!”
“哼!誰人不知白蒲思王是南楚富商,幾年來走商行道順順當當,怎地在這兒栽了?莫不成是你們覬覦我家貨物,與這黑店勾當一塊兒來害我們。”
“胡說八道!誰覬覦你們的東西!你們以為你們是誰啊?有錢了不起啊!明知道這是黑店還敢住,說不定這是你們自己狗咬狗,窩裡鬥。”
“對,說得對!他們就是賊喊捉賊!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你們胡言亂語些什麼?再胡說我就不客氣了。”
“來啊!誰怕誰!”
“打他......”
接下來,又是一場騷動,糟亂的像是炸了鍋。
鬧事的爭吵不休,勸架的力不從心,看熱鬧的議論紛紛,正當局面上升一級時,有人拔劍了。
那個沉默寡言的藍衣青年,不動聲色地站在胖子的身後,於眾目睽睽之下,泛著冷光的劍刃直指胖子的脖下頸一寸。
“少...少主?”胖子睜大眼睛,冷汗涔涔。
青年肅靜的令人心驚肉跳,場面因他驟然安靜,沒了剛才的鬨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