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整個客棧安靜了。
效果不錯,他心裡暗自得意,卻不料,世界只靜了一會兒,下一刻便有東西破開一切般地直直擊向自己的面門,他大驚,身子做出反應,極快地躲過,錚的一聲響在後面傳來。
回頭一看,一隻把端掛著硃色稻花穗子的飛鏢正釘在門框上。
如果晚躲了一秒,飛鏢這會兒定是釘在他的腦門上。
不過是呵斥了一句就給人來一招,是要奪人性命啊。
白凡臉色黑沉,轉頭去看下面,正好下面的人也在看他。
樓下似乎發生了不小的衝突,有不少人都亮出了傢伙分別站在兩邊,明顯是在對峙,而大廳的中間有四五個人糾纏成一團,其中一個是女人,拿著蒲扇站的離其他人遠些,應該是勸架的。
眾人見樓上衝出來吆喝的是個瘦弱的男人,只看了一眼又繼續方才的爭鬥。
白凡鬱悶,他們吵個不休,看起來像是哪兩撥的人起了衝突在鬧事呢,剛才的響動也是他們幹出的吧。大廳滿地狼藉,桌椅倒的砸的一地,茶杯盤子摔得像雪花,鬧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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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從房裡出來的苗女拔下飛鏢,來到白凡的身邊,問:“下面聚眾鬧事?”
“嗯,好像是出了什麼事。”
“樂毅呢?”苗女看了看爭鬥的眾人,目光落在大廳偏偶處一柱子後面——一個長身玉立懷抱佩劍的青年男子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鬨鬧不休的人群,他穿著藍色衫子,長髮隨意披散在肩背,像是待在另一個世界,與這裡格格不入,他很容易引人注目,太特別了。
苗女注意到爭鬥中有一方的人都是穿著與他一樣的藍衫,他是藍方的人,但在同伴與人要刀劍相對開始打鬥時,他卻置身事外,這樣的行徑真讓人難以捉摸。
白凡沒有細膩的觀察,但也很快在混亂的群鬥裡找到了自己的兄弟:“樂毅在哪兒呢?他在那兒!”
苗女順著白凡指的方向,果然看見大塊頭樂毅在人群裡被人推搡的過來過去,甚至被誤認成為敵人,讓人拿劍來砍。他塊頭很大,太招人惹目,成了靶子,不過他沒有動手動腳,藉著混亂不堪的打鬥場面,機智地閃躲迎面而來的攻擊。
“哎呀,不是說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麼,怎麼被攪和進幫派的爭鬥裡了?”白凡雙手環抱,調侃道:“想不到,傻了吧的大塊頭也有束手束腳的時候,被人砍只知道躲,他什麼時候這麼龜孫過?”
苗女目不斜視,“我跟他說過,在外面儘量不要惹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用武力。”
“他最聽妳的話。”白凡攤開手,瞥了一眼旁邊的清麗女子,“我需要把他叫上來嗎?”
場面已經不是尋常的激烈,雙方見了血,很快會殺紅眼。
此地尚有危險,呆的越久事越大。
然而,還未白凡叫樂毅,對方已經自己逃脫幫派爭鬥,劫後餘生一樣逃得遠遠的,生怕那些持劍搏鬥的人追著他不放。
“妳怎麼出來了?外面很危險。”他躲到好兄弟的身後,關心的卻是苗女。
白凡早已對他的見色忘義司空見慣,只懶懶地問:“下面出了何事?鬧得很大。”
“還不是黑店惹的禍,這些人跟咱們一樣也是昨兒住店,不過他們可是實打實的商隊。”
“一般的商隊不會走燕門道。”白凡不解。
樂毅解釋:“他們僱傭了保鏢,是鏢局的人護隊,因為不想誤了行程才選了燕門道,他們本來是不想生事的,只是昨夜出了事,兩方的人才掐起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