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恰恰是竇向東給不了的。
若只想得到管平波的人,那也太膚淺了!
韋高義心中不滿王洪與會,不肯再多說什麼,卻是暗自打定主意,近來最好避開張和泰,省的被他套了話。
老虎營內軍紀極嚴,藉口十分好找,順便告訴潘志文與石茂勳一聲。
橫豎他們三個人剛升了官,比往日忙些,也是理所當然。
說完人事調動,管平波面容嚴肅的道:“飛水縣的事,該提上議程了。”
眾人心中一凜。
管平波起身,請眾人行到隔壁屋內。
只見屋子中央,擺著個巨大的沙盤。
古代沒有測繪技術,輿圖也好,沙盤也罷,皆只是個大概。
管平波立在沙盤前,指著一個小旗子道:“那便是飛水。”
又指了指另一個小旗子道,“這裡,是石竹。
兩處陸路相距六百裡。
步兵行軍的話須得二十日。
兩地無官路相連,山路兩邊崇山峻嶺,很不好走。”
石茂勳道:“不好走也得走,我們缺鐵!我願帶兵前往!”
管平波笑著搖頭:“不好走,不是指人不好走。
你們都是青壯小夥,我們蒼梧郡的山,不至於懸崖峭壁。
可是以我們的實力,後勤補給線有些長了。”
粗獷的沙盤看不出什麼,譚元洲閉眼回憶了下飛水地形,問道:“兩江源頭相距多遠?”
管平波道:“十裡。”
譚元洲略作沉吟,又問:“能行船處呢?”
“三十裡。”
“確切麼?”
管平波點頭:“夜不收親去探過。”
譚元洲道:“這三十裡路好走麼?”
管平波道:“好走便不愁了。
若想從水路進攻飛水,非得先修路不可。”
陸觀頤心中默默算了一回,道:“三十裡路,倒也好修。
武攸無地農民多了,我們用兔肉湯澆飯引他們來修路,應該能行。”
李玉嬌突然插嘴道:“三十裡,中間要修驛站麼?”
管平波道:“自然要修的。
且要修的堅固,才好把那段路徹底控制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