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凜然的隨夫去受苦,討要個人怎麼了?竇向東不給也得給!
竇朝峰抬眼看了看管平波,又繼續撥著茶碗蓋喝茶。
竇向東看向老妻,就見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更叫堵的說不出話來。
去石竹開疆擴土,對竇家自然好處多多,然而危險亦不少。
肖金桃不曾為私心阻攔過,他就不能太不公。
方才悄悄同肖金桃並三個兒子分說明白了自己的野心,竇宏朗才不情不願的答應。
此刻管平波要個得力的人,他如何好拒絕。
倒不是他小氣,而是管平波太能拿捏,竇向東心裡生出一絲隱憂,倘或果真能發家,長子幹的過次子麼?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三個兒子,底下人不站隊是不可能的。
肖金桃婆媳兩個,在搶人頭方面,比他想象的更加快很準。
不過人生不如意十之八。
九,經商多年,竇向東也知想做出一番事業,便是不停的在解決麻煩,再沒有哪條道是順順當當的。
心中雖有些許疑慮,卻算不得大事,爽快應了。
管平波又道:“樂羊子妻曰‘夫子積學,當‘日知其所亡’,以就懿德;若中道而歸,何異斷斯織乎?’,我那十個弟子,亦許我帶走吧。”
竇向東再次:“……”
管平波見竇向東不說話,不滿的道:“阿爺好生小氣。”
竇向東無奈的道:“譚元洲我正使呢,都借給你們了,還說我小氣。”
張明蕙眼珠一轉,笑道:“管弟妹總想著外頭跑的,你也該多帶幾個丫頭去才是。”
說著擠眉弄眼,“三年抱倆,可不得要人使麼?”
肖金桃好懸沒把茶噴出來,半天才忍住笑,心道:你確定你塞進去的人不會被管平波那貨直接剁了?她要說被土匪殺了,你能怎樣?
竇元福見廳內陷入沉默,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年輕,通無經驗。
此事原是我一時糊塗,如今想明白了,悔之不疊。
二弟,都是哥哥的不是。
可事已至此,我不說虛的,凡有差遣二弟只管吩咐,哥哥能做到的,絕不推諉。”
又對竇向東道,“山高水長、盜匪肆虐。
我們且先派人探路,再叫二弟多多帶些好手,做出一番事業來。
不然單只去混三年有什麼意思?別怪我說話直,咱們家難道能指著二弟平步青雲不成?便是他有治世之才,沒有進士的名分,朝廷也不認。”
說著冷笑,“那塊地方得實實在在的拿下來,才算對的起洪讓兢兢業業的一份苦心!也叫人好好看看我們竇家的實力!”
竇向東沒接話,拿眼看向次子問道:“你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