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隻不正經的帝王蟹,上錯了高速,警告!】
因為是新年,內室裡點了大紅燭火,熱烈的燃燒著,光亮透過霧青色的幔帳透了進來,隱約又恍惚,他在動,被子裡的靡香和粗喘的呼吸從心口的被子裡一陣陣的衝出來,撲在面上,撩起一片滾燙。
【含蓄含蓄在含蓄,這是一隻含蓄的帝王蟹。】
在她快意之後,又一路吻回去。
濃濃靡香在她的唇邊,任憑丈夫親吻也不曉得該怎麼回應了,纖白的素手羞的不知該擺在何處。
徐悅側過身,將她抱在懷裡,與她鼻點著鼻,嘴裡又開始不正經。
灼華面上火燒似的,撇過頭,不理他。
“不知羞!”
他便不知羞的又問。
還問!還問!灼華踢了他一腳,簡直要把臉埋倒枕頭裡了。
他的大手撫了撫她的小腹,“有沒有痛?”
她不答,他就沒完的問。
素手一掌糊到他的臉上,“沒、沒有啦!”
“看在我伺候的那麼賣力的份上,別生氣了,好不好?”他抱著她搖晃了一下,“卿卿,我知道錯了。往後定不會如此。”
灼華去拎他耳朵,哼道:“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吃醉了等我去問,是不是?”
“我想叫你曉得我醋了。”徐悅倒也不否認,“可是不吃醉了,我難為情。”
“你還會難為情?”灼華嗤他,“你、你不要臉!”
“伺候夫人怎說是不要臉了。”徐悅啄了她一下,長長嘆了一聲,緩緩道,“他是你的表兄,青梅竹馬,如今又為救你豁出了性命,我心中免不得要去忌憚,我怕他把你搶走了。”
灼華罵道:“那你瞧見了,也不見你來搶回去啊!你就由著他抱我麼?”
他悶悶道:“其實,我看見你立馬就推開他了。”
“那你還醋什麼?”
臉色落著若明若暗的光影裡,有些飄浮不定的恍惚,他的語調輕的如夏日晴天天際稀疏的浮雲,“你總是在無意識的時候念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你是否心底有他。”
灼華有些心虛,怯怯的暼他一眼:“有、有麼?”
他的聲音有些緊,唇瓣間似有似無的嘆息,似傍晚伶仃的昏黃煙色:“曾有數次。”
灼華更心虛了,讓丈夫聽到自己念旁的男人的名字,大抵很能什麼想法都沒有吧?
想了想,她又氣壯起來,“那你可有問我什麼了?”
他嘴角的弧度似被幔帳阻隔的光線,慢慢昏暗,最後凝成一抹虛浮:“我不敢問。”
她挑眉,“怕我騙你?”
徐悅抿了抿唇:“怕你不肯騙我。”
她撐起身子,支在他身側,青絲垂散,食指勾了勾他的下顎,“我不騙你,那你現在要不要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