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糙的掌心撫著她的手臂,有些緊張的溼黏,默了半晌,他側過身去,彷彿是無法面對不能預知的答案:“他於你,算什麼?”
灼華伏在了他心口,輕輕笑開,帶著幾分狡黠與得意,然後慢慢道:“什麼都不算,同你無法相提並論。”
望著承塵的黑眸猛地睜了睜,翻身將妻子壓在身下,藉著幽幽光線,仔細瞧著她的神色。
她抬手捏他的臉頰,“白醋了那麼久,是不是傻?”
心頭的狂喜慢慢漫開,驚濤駭浪般湃過每一分每一寸,旋即黑眸眯了眯:“你知道我想什麼?”
她笑:“知道啊!”
無法生出半分氣惱,只有歡喜,無盡的歡喜,本以為歲歲年年的等待怕是長久,卻不想兩情相悅的晨光就這樣不其然到達:“你就這麼看著?”
她頗為愉快:“早就讓你問了,你自己不問。怪誰咯?”
徐悅感覺歡愉極了,原來一直執念的事情不過莫須有,整整幾日的眉眼含春跟著妻子進進出出,趕都趕不走。
邵氏印象中的長子是十分內斂的,溫和卻也淡漠,瞧著他整日黏著灼華,簡直比新婚時還要黏糊,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孩子怎麼跟個毛頭小子似的?”
太夫人笑的眉眼舒然:“娶了顆蜜棗子,能不樂呵麼!”
邵氏細細思量了一下,驚疑道:“該不會是……”
太夫人心頭也是一動,轉頭問了石媽媽,“可曉得郡主多久沒有換洗了?”
石媽媽掐著手指一算,道:“算著日子還有七八日該來了。”
太夫人和邵氏有些失望。
何媽媽笑著道:“奴婢一心思量著當初大師卜卦,那可是上上大吉,這樣相合的八字可是幾十年才有那麼一回呢!郡主與世子成親之後身子可比從前強健了許多,去年下半年也就稍稍風寒了兩回,好好養著,有孕是遲早的事。”
石媽媽也跟著道:“新婚撒帳,郡主一抬手接了個‘早生貴子’,可不就是天意麼?”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好聽話,太夫人和邵氏倒也聽得舒坦。
太夫人啜了口茶水,眼簾微掀的看了邵氏一眼:“悅兒是世子,總是需要有個嫡長子的,這樣一切才可名正言順。”
邵氏想到了邵芣苢,即便人不是她接來的,到底也是她母親送來的,再加上她也有心希望有個孫子是出自邵家女肚子的,心下不免有些虛,“兒媳明白。”
“你若是真明白就好。”太夫人又道,“嫡庶之道邊界如何清晰,你出身世家也該曉得,徐家的爵位能不能傳下去,不是你我說了算的,得看皇帝的心意和他手中的那杆筆。”
邵氏心中一凜,低聲應下,“是。”
朝廷初七開印,徐悅的假期結束,可便是上了衙門,他也是無比的歡愉,操練起鎮撫司的護衛下官們手段也鬆軟了許多。
溫胥舞著長槍與趙元若過招,偷摸的道:“郡主娘娘威武!”
趙元若便是不大高興,因為他最近被妻妾鬧的腦子都要炸了,“早知道不納妾了!”
溫胥“哈”了他一聲,一副聽你鬼扯的表情:“納的時候不是挺高興麼?”
趙元若:“……”
不過這樣歡愉的日子在二月底邵家來人後停歇了幾分。
來的竟還是邵氏一族的宗婦,邵氏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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