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胤禛的房間,房門開著,窗子也都開了,心裡不禁浮起一絲詫異,躊躇的步子在門口停了停,看了看敞開的房間,不禁又咽了咽,複又收回了視線,重新抬起了步子。
“站住!”走出兩步的步子卻聽到從身後傳來的一個淩厲的聲音,頓時剎停了,緩了一下,才轉身走了進去。只見他坐在偏廳的桌子邊,一邊喝著茶,一邊拿著扇子不停地扇著,原來他開著門窗是怕熱。
想著遂恭敬地行了個禮,問道:“不知四爺有何吩咐?”
我順勢低著頭,卻感覺到了他隨即看過來的視線,透著一絲的鋒利,隨後聽他出聲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是老爺安排奴才來此伺候兩位爺的!”又是恭敬地回了一聲。
“是嗎?”他有些不屑地疑惑了一聲,又道:“那麼多人為什麼就偏偏選中了你?”
是啊,為什麼就偏偏要選我呢!
他這麼說到,正令我同樣覺得諷刺,遂覺苦笑一聲道:“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這麼好興致想起了我,我想,要是當時我不去管初雪的事,那麼,現在也就沒我什麼事了!”
說罷,正觸及到了他看過來的視線,心不住地一震,忙是瞥開了。
“咚咚咚!”敲門聲適時響起,是小二送來了酸梅湯,遂挪開了兩步,應了一聲,“端進來吧,放桌上就行!”
看著小二利索地放下了湯水,撤了出去帶上了門,我遂解釋了一句,“廣州的天氣的確是比京城熱的多,所以奴才一早就讓小二備好酸梅湯拿過來讓您消消暑!”
他聽到又朝我看了看,神情已是緩和了許多,我見他如此,便又好心囑咐了一聲,“雖說廣州天熱,但是你們剛剛南下,還是不宜開著窗子吹風,著了涼很麻煩!”說罷,我也不顧他的回應,便走了過去將窗戶關好,轉身看去,他正端起酸梅湯喝了一口,見他已是沒有什麼吩咐,便請示道:“如果王爺沒什麼要吩咐的,那奴才就先告退了!”說完,我便行了個禮轉身要走。
“等等!”他隨即叫住了我,我不解,又轉了身看向他,他站了起來,直直地看著我說道:“我要沐浴更衣,你過來!”
啊?頓時,我愣地一驚,不明所以,更是有些驚惑地看著他,他只擰了下眉,道:“你不是自稱奴才嗎,你不是皇阿瑪派來伺候我們的嗎,難道還要我自己寬衣不成?”
心下嚯地一聲,一方面不願與他多有接觸,遂接了回道:“王爺恕罪,奴才只是幫著打理瑣事,做的都是些粗活,怕是會伺候不周,還是讓”
“你是不會還是不想?”還未待我說完,只見他將扇子有些重地擲在了桌上,聲音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一時被他突然的發難震到,愣了半晌,見我沒有反應,他的神情更是不暢快,“還不過來!”
不知為何,突然間只覺莫名地緊張和害怕,對他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畏懼,在心底深吸了口氣,攥起了手,然後才走了過去,才靠近就感覺到一股氣勢逼近,屬於他的那股獨特的氣息縈繞不散,心下不受控制地有些慌亂,是緊張還是害怕?可我為什麼要緊張要害怕,我已不欠他什麼,更加不需要再顧忌他什麼,如此想著,心緒很快平複了下來,雙手利落地替他一一解開衣袍上的扣子,解開了外衫,還有內襯的衣衫。
“可以了,王爺請自便!”待他身上只剩下貼身的中衣,便收回了手,轉身準備出去,卻不料他當即拽住了我,令我大感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