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麼伺候人的?”抬眼見他眼中的逼迫,心下逐漸泛起抵抗,遂道:“奴才先前已經說過,怕會伺候不周,請王爺多有擔待!”
“是嗎?我看你動作很利落!”說著,他緊扣起手,將我抵在了掛衣服的屏風上,我頓時驚詫,只聽他繼續以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以前沒少伺候過男人吧?”
聞言,我更是感到震驚,再也不甘他的淩辱和嘲諷,遂反擊起來,“放開我,放開。。。”說著,用力抵抗他的力道,看著他的眼神異常的冷絕。
見我如此,他隨後突然收了力,臉上的嘲諷瞬間消失,只換上了一股同樣冷然的神情,隨即松開了桎梏,我按住起伏不穩的氣息,看了看,只見他似是有氣地脫去了上衣,一時間尷尬襲來,忙轉了身走出去,又見他將衣服隨手甩到了衣架上,再之後便是入水的聲音,整個過程也是很不明白他是氣從何來,難道該氣的人不是我嗎?
如此心有憤懣,遂隔著屏風故意說道:“皇上讓我伺候你們,是不是我也要去伺候恆親王沐浴更衣?”
話一落下,那頭水聲驟然停住,“你說什麼?”
“我說我是不是也要去伺候恆親王,替他更衣?”聲音被我扯高了一倍,隨後就聽到他的聲音像是箭一般地刺過來,“你去試試看!”
誰知緊隨而來的是他從屏風那頭甩過來的一潑水,一下灑到了我身上,叫人頓時氣惱不已,一頓暗罵。忙是抬手擦了擦,又是理了理衣衫,轉身來到了桌旁,心下仍舊憤懣不平,隨手開啟了桌上的那把摺扇,只見上面赫然寫著一首詩。
翻飛挺落葉初開,悵怏難禁獨倚欄。兩地西風人夢隔,一天涼雨雁聲寒。驚秋剪燭吟新句,把酒論文憶舊歡。辜負此時曾有約,桂花香好不同看。
心頓時一震,隨即又是禁不住地冷笑了一聲,什麼叫‘憶舊歡’,什麼叫‘辜負’,看來,他是怎麼都不可能忘了卓寧了,他對她是‘辜負’,對我呢?又何嘗不是?可能真是我自作多情了,對我,也許連‘辜負’兩個字都用不上吧。。。
一時間只覺得渾身都是冰涼,手裡握著這把扇子良久,思緒卻是翻來覆去,不得安寧。
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合上了扇子,抬步離去。
“如青。。。”腳步走到門口卻被他叫住了,再次收回了手,微微側過了身,只道:“有什麼吩咐?”
“走了這麼多天路,我的肩膀很酸,你幫我按幾下!”他這樣吩咐道,心裡又禁不住地一陣自嘲,他到底是當我下人一樣地使喚,隨他吧!
抬步走了過去,看著他露出水面的背影,寬闊卻是永遠那麼遙不可及。
在心底深吸了口氣,便抬手過去放在了他的肩上,許是炙熱的肌膚感覺到了指尖傳去的冰冷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隨即轉身按住了我的手,看向我的眼神裡透著驚訝不解,因為他的突如其來,我也是不由地一驚,“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看著他眼中傳遞而來的關心,心下一陣苦澀驚痛,隨即扯開了他的手,不想自己眼裡的慌亂和酸澀盡數落入他的眼裡,更不想接受此刻依然可憐的目光。
“你到底怎麼了?”片刻後,他穿了身中衣便走了出來,我握了握手,快速穩定了情緒,只淡淡地說道:“沒什麼!”
“還沒什麼?你的手這麼冷,是不是病了?”跟著他有擔憂地開口,更是惶然不知地伸手過來要探我的額頭,我極其抵觸地避開了他的詢問。
“不是!跟你沒有關系!”
“你。。。”他頓了一聲,臉色顯得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