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 蘇芩只要不開心,就會逮著陸霽斐咬。因此, 只要陸霽斐跟蘇芩呆在一處,那手上、胳膊上的傷就沒斷過。
蘇芩一度懷疑, 這廝現在這麼喜歡咬人,不是小時受了她的陰影,就是純粹要報複她。
畢竟她可從來沒看到過這廝去咬旁人。
掌燈時分, 紅鸞錦帳。
許久未嘗過肉味的陸霽斐按著懷裡的蘇芩, 氣勢洶洶的攻城略地。銀勾玉環輕觸,蘇芩迷糊間, 聽到男人貼在她耳畔, 呼吸炙熱,帶著粗喘。“還說要哄我開心,就使這麼一點子力氣,嗯?”
蘇芩身子一緊,面色臊紅的伸手一推搡。
陸霽斐被她一推一搡的, 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那股子氣控制不住, 一下草草了事。
蘇芩也呆愣了片刻, 但立刻就被氣燥的男人用新一輪攻勢壓下。
翌日,天大亮, 蘇芩還懶在炕上不起身。
昨晚上,那隻瘋狗來勢洶洶的,將她折騰的夠嗆, 雖然蘇芩哆哆嗦嗦說了許多次讓那廝咬輕些,可這只瘋狗就跟八百年沒吃過肉一樣,逮著她就不鬆口。尤其是後頭,大致是秉持著男人的尊嚴關系,那廝勢要將先前的恥辱掰回來。
可憐蘇芩煎餅似得癱在炕上,被來來回回的翻,只覺自己都要焦了。
伸手撥開臉上青絲,蘇芩動了動身子,低吟出聲。小嗓子軟綿綿的帶著啞意。
蘇芩臥在炕上,白細藕臂上星星點點的遍佈紅痕。尤其是她的腕子上,紅紅一片,不知被摩挲啃咬過多少遍。
蘇芩想起昨日男人啃咬她腕子的模樣,雙眸黑沉沉的就像是瘋狗在留記號。
“姑娘。”綠蕪端著沐盆,打了帳子進來,看到坐在炕上發呆的蘇芩,趕緊擰了帕子上前伺候。
蘇芩懶洋洋的收拾幹淨,然後一邊扶著腰從炕上起身,一邊抖著一雙小細腿恨恨詛咒陸霽斐。
真當她是那軟蘆葦,想怎麼折就能怎麼折嗎?折斷了怎麼辦,他賠得起嘛他。
“姑娘,大爺出門前,奴婢瞧見表姑娘候在咱們院門口,一路隨著大爺到了內宅大門。奴婢離的遠,也不知兩人到底說了些什麼。”
蘇芩當然知道這兩人說了些什麼,無非就是那趙嫣然哭哭啼啼的在跟陸霽斐告狀唄。只是那陸春蓉的牙是自個兒磕掉的,與她有什麼關系。
“哎呦。”蘇芩剛剛坐到梳妝臺前,腰肢一緊,整個人酸脹的就跟被那頂大的石頭上上下下碾過似得。
“姑娘,奴婢給您揉揉吧?”方才綠蕪替蘇芩換衣物的時候,看到她身上的痕跡,猶如初綻的緋紅桃花。尤其是那按在腰肢處的兩道掌印,清楚的貼在凝白肌膚上,隱約泛紫,看的人觸目驚心。
雖說自家姑娘肌膚嫩,稍一磕碰便能留下諸多印記,但這大爺怎麼也不悠著些,多憐香惜玉幾分,竟由著性子將她們家姑娘折騰成這樣。
其實往常陸霽斐並沒有這般不知分寸,只是因著多日未碰,再加上昨日裡蘇芩有意迎合討好。小姑娘窩在炕上,嬌軟軟的喚著讓輕一些,陸霽斐作為男人,自然是神思神枉,下手越來越重。
巳時三刻,用過早膳,蘇芩沒等來趙嫣然,卻等來了趙家大奶奶。
趙家大奶奶近日裡來的頻繁,她被陸春蓉安置在一側偏院內。這陸府內的丫鬟、婆子慣會踩高捧低,趙家大奶奶住了幾日,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來尋蘇芩說說話,最是愜意。
“大奶奶坐吧。”蘇芩命綠蕪端了茶水來,又捧一碟酸棗糕。
趙家大奶奶滿面笑意的坐下,在看到蘇芩那張春風滿面的嬌媚面容時,表情一窒,想起自己,眸中透出幾許悲澀。
“我這處也沒什麼好物,大奶奶莫見怪。”
“我就是想著來跟蘇姨娘說說話。”趙家大奶奶面色靦腆的吃一口茶,然後捏了一塊酸棗糕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