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殿,數人而立,皆為女子,但其身上的氣息卻沒有絲毫女子的柔弱。
“不知來使,此行所為何事?”
來者看了一眼一旁的妙真仙子,嘆了口氣。
“你應該知道的。”
當年老李頭等人入這妙月坊極為的隱秘,但此刻蘇千卻不同。
還有王鬱箋,隻身潛入玄劍宗,雖然有所掩飾,但功法神通依舊是有所破綻。
而且如今華夏涉入亂魔海,也是證實了那人的確是蘇千。
如今妙月坊就算是有心要保蘇千三人,也是有些力不從心。
連闖三禁,掌握空間之力,不論哪一條,對於妙月坊來說都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換句話說,蘇千這個人,現在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而是屬於整片凡間修行界,甚至說連上界修士亦是對他産生了興趣。
“如今白帝之子流落在外,在此處只有蘇千三人,不過以他三人如今的狀態,若是來使想要見,估計還要等上幾時。”
“哦?”聞言來使秀美輕佻,不由的看向那東方海岸。
亦是點了點頭,她能感覺的到,他們三人,或者說東方海岸的那處小村落,似乎是陷入了一片莫名的狀態之中。
不過源泉並非來自蘇千,而是一個讓她頗為詫異的人,向壯。
此時的他就好像化為了一棵滄桑古樹,菩提。雖然其餘人等並非佛修,但菩提也並非佛門所有,所謂菩提樹下一參悟,也並非只有佛修可以傾心參悟。
就連不少的妙月坊弟子,亦是靠近了那片祥和之地,那裡雖然同樣屬於妙月坊,但平時,宗門是禁止她們進入的。
如今卻對此不聞不顧,宗門也沒有阻攔,因為這是一種機緣所在。
因為向壯,因為那真身舍利,不僅是曾經對向壯恨得咬牙切齒的妙月坊弟子,就算是明月殿裡的幾位,也不由得對向壯刮目相看。
本以為因為老李頭的緣故,亦或蘇千,三禁,這個花和尚才有現在這般修為,但如今看起來不覺有些看走眼了,對此,恐怕也只有此處分宗的宗主,妙真仙子,她似乎早已預料,對老李頭他們早在數千年前便已是相識,對於老李頭的瞭解,不論是看寶,還是看人,老李頭的眼光並不差,能活著從三禁之中走出來的人更不會差。
但讓得那來使更為詫異的是,蘇千並非處於那佛音之中,甚至將外界所有的一切隔絕於外,在海水之中浮沉。
不由得皺下了眉頭,蘇千,這個人很奇特,除卻種種傳聞,他還是鬼谷傳人。
甚至為了他,鬼谷之主鬼谷子還曾數次現世。
不過對於如今那三人,來使並沒有多說什麼,或許是因為此番對於此處妙月坊的弟子有益,亦或說她並不著急,而她也不會等太久。
但仍舊讓的她有些詫異,那是空間波動,並沒有人從空間之中出現,而是一封信件。
是蘇千寫給她的信件。
.......
第一個從入定中醒來的是王鬱箋,他本來便是此處,這片小村落的最強之人,而且他的修為早便已經達到了靈虛巔峰,只是數百年來卻一直止步於此,並非是因為他報仇心切,所以耽誤了修行,而是這一步他也不知道為何總是邁不開。
並非說他面前的路受到了阻隔,而是面前的路,有著無數條,他無法抉擇。
而隨著他的蘇醒,那萬裡晴空,隨之漫了一層厚厚的雲霾。
雷龍隱現,恐怖的力量隨之傾瀉下來,王鬱箋眉頭稍簇,看了一眼周圍的眾人亦是有所會意。
便是禦劍而去,沒有人阻攔,因為在此渡劫,難免幹擾向壯,蘇千,還有此處的其他人,妙月坊的弟子。
隨之此處的其他的人也是逐漸醒悟過來,並非是因為此時的天地異象,而是他們也是達到了臨界點。王錚亦是如此。
自打王鬱箋離去,他是第二個跑去應劫之人,向壯給予的好處,不僅僅是他,妙月坊亦是受益良多,不單單是修行,自向壯入定之後,王錚手中靈器出爐的成功率遠遠要比之前強。
他們同樣遠離了這座島嶼,飛往那無垠之海。
而隨著妙月坊弟子的離去,向壯亦是緩緩睜開雙眸,或者說第一個醒來的人便應該是向壯,而不是王鬱箋,只不過他也發現此時的情況,他是為了其他人,或者說為了他的夢中情人。
直到待得蘿夢走後,此處的佛音,此處的寧靜亦是隨著向壯的離去隨之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