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沒有燈,景君庭慢慢走進去,眼睛本能的去適應這裡的暗度,她先是摸著牆走的,只是摸著摸著,感覺自己摸到了什麼冰冷的,硬硬的像玻璃一樣凸起來的東西。
手去描摹那東西的輪廓。
很高,不寬,像一個相框或者畫框。
模糊的可以看見中間有著亮與暗的色彩,這裡掛著一幅畫或者是攝影作品。
她繼續沿著牆摸下去,很快就摸到第二幅,第三幅...
還沒等觸及到第四幅的時候,身後一角落倏然亮了起來。
景君庭猛然回頭!
只見牆邊鑲嵌的託臺上放著一顆珠子,散發著美麗的亮光,而其身邊站著一個男人,手上還攥著一塊黑布。
景君庭沒見過他,獨特的光亮下,只能看見他如雕刻般的立體五官,看不清楚那眼睛究竟是什麼顏色。
她轉過目光落在夜明珠上,想到那塊黑布,就又看向這房間的其他地方,還有三個那樣的託臺。
走過去,一個個黑布拉下來,四顆夜明珠照亮了整個空間。
景君庭這才有心情,打算跟這個始終沒說話的人周旋。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對面的男人竟然先一步說話了。
他說:“既然不喜歡黑暗,又為什麼要走進來呢。”
這是標準的西語。
景君庭連淡淡的笑都不願意給了,她有些累。
“這不是有光,也不算黑暗。”
“那你就不要再靠近先生了,他的世界,可沒有光。”
“你錯了,我,就是光,我就是太陽。”
她眉骨間倏然幾分桀驁。
她不願靠近是一回事,被人警告別靠近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