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巧言善辯,我不會信你的。”衛永昌到了這個關頭,還在嘴硬。
“我知道你也不是日日發情,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智伯瑤冷笑一聲,“如今聽到我不能生,你也該死心了,放過我吧。無數溫香暖玉在等著你,你何必來我這裡受氣?你放手,我們兩人都好過一些。”
衛永昌沉默一會兒,終究沒有再強迫智伯瑤行夫妻之事。
倒是他非要抱著智伯瑤,勒得智伯瑤差點兒連氣也喘不上來。
智伯瑤以為,到了這個地步,日後兩人就能真正不再見,老死也不相往來了。
只是天意往往弄人。
衛長陽終於是想通了,要去封地了,臨行前來宮裡,跟淑太後等人告別。
衛永昌看到他形容枯槁,也本來是要放他一馬的。
只是,衛長陽也輸在一張嘴上,他向來要逞口舌之快,不然,他的命也本該是好的。
事情要從衛長陽從淑太後宮裡出來說起,他去看了江水寒的孩子,於是便見到了智伯瑤。
智伯瑤問他:“想清楚了?”
“沒有,但這是靈兒的遺願。”
智伯瑤嘆口氣:“我只恨自己那時候太莽撞,沒有看出她是那樣的性子。”
“若不是我喝酒喝到深夜,也便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衛長陽苦笑一聲。
兩個都是天涯落魄人,都是身居顯赫之位。
外人只道他們風風光光,可並不知道他們背後的辛酸苦楚。
“以後有什麼打算?”智伯瑤問。
“沒什麼打算,”衛長陽眼神黯淡,“大概要做個酒王爺。”
“你失意,我也沒什麼能做的。”智伯瑤說,“保重。”
“保重。”衛長陽說。
若事情只到這一步,衛長陽也不應該有什麼事的,可惜,他們告別用了太久的時間。
時間一長,難免就要說些別的。
一說些別的,用的時間就更長,這才是禍患所在。
衛永昌一轉頭,看不到智伯瑤和衛長陽,多疑的性子又上來了。
好巧不巧,智伯瑤和衛長陽又沒有走多遠說話,所以衛永昌毫不費力就找到了他們。
智伯瑤是背對著門的,自然看不到衛永昌找來了。
衛長陽能看到衛永昌來了,一想到自己與妻子最初分離是為了防衛永昌,衛長陽便下決心要衛永昌吃些苦頭。
“你能抱抱我嗎?”衛長陽提出這個請求。
智伯瑤向來大大咧咧,何況衛長陽是她的妹夫,又是個半大的孩子一樣,她沒有避嫌。
衛長陽的手拍在智伯瑤的脊背上,他瞥到衛永昌的臉已經氣到變形,可他還不滿足。
不知滿足,這是衛長陽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松開智伯瑤,衛長陽說:“你的頭上落了一朵花,我幫你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