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伯瑤不疑有他,便把頭湊到衛長陽面前。
衛長陽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個精巧的簪子,插到智伯瑤的頭發上。
“什麼呀?”智伯瑤只察覺頭上重了。
衛長陽說:“你別動,我來好好看看。”
從衛永昌那裡看去,這兩人那叫一個卿卿我我。
智伯瑤已經很久沒有對衛永昌展露笑顏了,此刻卻對衛長陽笑的花枝亂顫。
衛永昌越看,越覺得兩人之間不簡單,從前智伯瑤說過的氣話,又竄上他的心頭,衛長陽這樣的,智伯瑤喜歡嗎?
若是不喜歡,他們怎麼這樣親暱。
插簪子,這是丈夫對妻子做的,不是隨隨便便一個男人就可以。
衛永昌走上前去。
智伯瑤雖沒有看到,卻察覺到身後一陣陰風,她回頭,看到衛永昌,笑容便僵住了。
智伯瑤不是傻子,她在想衛長陽明明看得到衛永昌為什麼不提醒她,很明顯,衛長陽在激怒衛永昌,真是幹了好大一件蠢事。
“王爺,皇後,戲文裡可沒有寫過你們的愛情。”
智伯瑤怕衛長陽張嘴壞事,搶著說:“臣妾有時會想起靈兒,便多說了兩句。”
說完,智伯瑤就推了衛長陽一把,要他立即滾蛋。
可是,衛長陽沒有察覺到智伯瑤的良苦用心,反而又拉著智伯瑤做親暱態。
“皇兄,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和伯瑤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衛長陽說,“我同她兩情相悅,不知胡天胡地過幾次,有過幾次風流……”
衛永昌拔劍便刺。
衛長陽吃虧在解了佩劍,不能赤手空拳接白刃,被逼到角落去。
智伯瑤知道自己不能出面救衛長陽,要叫淑太後來。
淑太後是長輩,且因為她與衛長陽有血濃於水的羈絆,找淑太後,才能保衛長陽。
智伯瑤提著裙子去請淑太後,她從前不是個笨拙的人,只是太過心急,一個沒有看清,竟然被凸起的磚塊絆倒在地上。
她沒在意,爬起來繼續跑著,去請淑太後。
只是等智伯瑤扶著淑太後來的時候,院子裡只有衛永昌一個人。
“長陽呢!長陽去哪裡了?”淑太後要急瘋了,搖著衛永昌逼問他。
“雖然您不是我生身母親,可我們好歹也母子相稱了這麼長時間,您始終是把我當個外人,這讓我非常妒忌。”衛永昌在淑太後耳邊輕聲說。
“永昌,是我不好……”淑太後被嚇得流出眼淚,哪裡還有往日老成自持的樣子,求饒,斷斷續續說了很多好話。
可衛永昌就是不肯鬆口。
直到一個太監出現,沖衛永昌點點頭說:“事情辦妥了。”
衛永昌才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太後娘娘,您不是想知道長陽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