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受傷的……”智伯瑤驚呼,便要跳下床去。
衛永昌一把攬過她的腰來,就將人平放在床上,制住了她。
“你發什麼瘋!”
“我發的是念你的情。”
“你要女人了,有的是人往你身上貼,你又何苦難為我?”
“可她們終究不是你。”
智伯瑤腹內猶如刀攪,面色蒼白。
若是放到平日,她便拔刀正面迎擊,可今日,她身上葵水,實在是作弄人。
“你……”智伯瑤話沒有說完便陡然沒了下文。
衛永昌已經扶著她的腰弄起來。
痛楚是往日的數十倍。
室內氤氳著血水的味道。
智伯瑤吃痛卻不閉眼,她偏要看著衛永昌,要從衛永昌眼裡看到那個不輕易低頭的自己。
衛永昌自己心裡也虛,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禽獸不如的勾當,隨手拿起一件衣物,蓋住了智伯瑤的面目,瞧不見智伯瑤那刀子一樣冷的眼神。
誰也沒有從這場歡好中得到歡愉。
智伯瑤的不配合,加上血液,讓這看起來像是採花大盜的作案現場。
而衛永昌這個完事之後提起褲子就走的採花賊,更是讓人寒心。
智伯瑤不動,聽著他把衣服撿起來穿在身上,聽著他步伐走遠。
智伯瑤這才將蓋在臉上的那碎片取下,檢視了自己身上和床上的狼藉,“禽獸”二字,已不足以形容她對衛永昌的厭倦。
她叫宮人們準備了一通熱水,泡在裡面,可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髒得不洗掉了。
髒的是衛永昌的心。
後來,房事受傷的藥物一箱接著一箱送到了智伯瑤的宮裡面,這似乎在昭告天下。
“你們可不知道,聖上真是很,那床單都擰得出血來。”
“聖上也不知道避諱,聽說碰了身上有葵水的女人,是要走黴運的。”
“娘娘走路的樣子,你們看到沒有?”
“什麼樣子?”
“兩條腿向外撇,根本走不了兩步就要坐下來歇息。”
“我看是那兒疼……”
兩個小宮女在彼此的身上比劃一下,一眾宮人都偷偷笑起來。
“不過,我們也沒有什麼得意的,娘娘不受寵,我們也要跟著沒飯吃。”
“這還不叫受寵?不受寵,怎麼聖上就可著她一個人欺負,這宮裡又不是沒有女人了。”
“也不知道什麼仇什麼怨,床板都斷了,那是用了多大的氣力?這聖恩可真不是什麼人也受得住。”
“話說回來,那邊那位,産期要近了吧?”
“也就剩一個月了,”一個宮女兒嘆氣,“皇子要是先從妃嬪肚子裡面出來,那皇後可就真沒有面子了,往後處處受制。”
“那也不一定,娘娘又不是不能生,只要生得出來,位子還是穩的。”
因為智伯瑤臥床休息,所以她宮裡頭也沒有多少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