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智伯瑤有了身孕,那又是誰的種?
如果她有了身孕,那孩子該不該留下來?
如果把那孩子留下來,那如果生出來不是他的怎麼辦?
可真有這樣多的如果嗎?
智伯瑤真的會背叛他嗎?
衛永昌以為不會,智伯瑤是打心眼裡喜歡他的。
衛永昌一轉念又想,從前智伯瑤逃走是抱了不再回宮的決心,這種情況下她去以自由人的身份勾搭男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於智伯瑤所說姦情一事,衛永昌不願相信,卻又想著智伯瑤一向放蕩不羈,倒真是有可能做出這等事來。
想來想去,衛永昌臉上陰雲密佈,始終不能放晴。
“太醫,她可是有了身孕?”衛永昌見太醫診治完畢,便大踏步走來問,“孩子可有保住?”
一開口,不問大人,問小孩,智伯瑤冷笑,她要叫衛永昌失望了,她也越發確信,他已經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少年了,從衛永昌強灌她開始,他們就已經回不去了。
“身孕?”太醫搖搖頭,“娘娘不是有了身孕。”
“那她為什麼……”衛永昌不信,“那血是怎麼回事兒?”
“聖上可能不知,這是婦人家的事,葵水。”太醫說。
“葵水?”衛永昌似乎是如釋重負,舒了一口氣,“葵水,那她怎麼會暈過去?”
“娘娘近日身子欠佳,還需好好調養。”
屏退去其他人,衛永昌坐到智伯瑤床前,用手指畫著她面部的輪廓,明明就是這樣溫柔的一個女子,為何每每傷他總能毫不留情地紮進心窩?
“聖上,”智伯瑤輕笑,“臣妾無恙,亦沒有身孕,讓您高興了。”
“你暈了,我哪裡來的高興一說?”
智伯瑤說:“你騙得了旁人,獨獨騙不了我,你很高興。”
看智伯瑤有氣力同他犟嘴,衛永昌收起臉上的關切,伴著臉:“朕只問你一句,你有沒有做過?”
“聖上能問出這樣的問題,那這夫妻便早就不用做了。”智伯瑤說,“就當臣妾做過。”
“你沒有!你沒有。”衛永昌緊握智伯瑤的手,“我便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我說有,你便松開我的手,恨不得躲我躲得遠遠的,就像對待什麼人一樣。我說沒有,你便緊緊握著我的手,試圖用你的話來打動我。”智伯瑤嘆口氣,“你愛的不是我,是這具身子。我從來都沒有變過,不管我遇到過多少人。”
“瑤瑤,是我糊塗了,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補償?”智伯瑤悶哼一聲,“沒有以後了。”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衛永昌以為她又起了逃跑的心思,抓著她的手不禁握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