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腹內的胎兒已經成型,可惜了,她怕是不知道。”
若是知道了,怎麼狠心將那小生命也一同拉入地獄?
“她,有身孕了……”
衛長陽這個有淚不輕彈的漢子,蹲在地上,哭的像個孩子。
什麼皇家威嚴,什麼男兒氣概,都抵不過這巨大的孤獨。
“靈兒,你聽到了嗎?我們有孩子了。”衛長陽搖著智仲靈冰冷的身軀,聲淚俱下地質問她,“你怎麼忍心!你怎麼忍心將我一個人丟下!還有我們的孩兒,他還沒有出生,你的心腸怎麼變得這樣狠了?”
“娘娘,要不要上前攔著王爺?”
智伯瑤抬手要他們退下:“不用。他只是還沒有學會告別。”
淑太後不知從哪裡也聽到了訊息,急急而來。
她一眼看到衛長陽正在抱著個死人,嚇得魂不附體,要侍從將衛長陽拉開。
智伯瑤也懶得和淑太後起沖突,便由著旁人將衛長陽與懷中的屍身分離。
他們將衛長陽五花大綁,在他嘴巴裡塞了東西防止他咬舌自盡。
淑太後才不心疼智仲靈,只是為衛長陽擦著眼淚,自己的眼淚也簌簌地掉落。
看著衛長陽一腔的悲傷無處發洩,還要被這個女人用母愛的名義禁錮。
智伯瑤終於是忍不住了:“太後娘娘,臣妾……”
“都是你,你們姓智的一家都是狐貍精!”淑太後發狠地嘲諷智伯瑤,“好好的孩子,都是著了你們的道!永昌怎麼還沒有將你打入冷宮!”
“我倒是希望。”智伯瑤冷笑。
“那你只怕是不能如願了。”衛永昌拉著智伯瑤就往外走,要把她塞進轎子裡面。
“這是我的妹妹,她的屍身還在這裡,我哪兒也不去!”智伯瑤吃飽了,喝足了,養好精神,倒也能跟衛永昌的氣力抗衡。
“這可由不得你!”
“聖上是怕我也尋死覓活不成?”智伯瑤眯著眼看他。
“皇後還真是高看自己了,”衛永昌說,“不是怕你死了,是怕你辱沒了皇家臉面。”
臉面,臉面!衛永昌現在要的只有臉面了?
智伯瑤破罐子破摔,發起狠來:“皇家的臉面早就被我丟盡了。我可不止跟一個男人好過,方師父,楚清歌,李不言,還有高景行,也許還有長陽吧,太多了,跟我有私情的男人太多了,我都數不過來了!”
“賤人!”衛永昌嫌惡地松開智伯瑤,將她帶在地上。
智伯瑤支撐著要爬起來,卻覺得小腹一痛,一陣溫熱的感覺。
衛永昌察覺到了她臉上的變化:“賤人!還不起來!是要朕來扶你?”
智伯瑤雙腿打著哆嗦,腹內猶如刀攪,她站起身來,看到衣服上有了一灘血跡,身子一軟,暈厥過去了。
衛永昌也被嚇到了,抱著智伯瑤就上了轎子往宮裡面趕。
“瑤瑤,你可不要嚇我,太醫馬上就到!”
只是智伯瑤猶如一個失去了靈魂的傀儡,空有一副美麗的皮囊,任他怎麼喊,也不答應。
太醫給智伯瑤把脈,衛永昌心裡卻突然浮起一個念頭,莫不是智伯瑤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