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一起睡,好不好?”智伯瑤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讓人不能拒絕。
“主子,這男女之大防……”道隱看不過去了,卻被主子的眼神給警告了。
默默關上房門,從門縫看到主子和衣翻身上了床,智伯瑤那白藕一般的手臂明晃晃繞在他的脖子上。
原本只是打算躺在她身側陪著,不料她掀起被子一角,把衛永昌裹了進去:“還是有點冷,你冷嗎?”
再說什麼道貌岸然的話都是假的,原本就想攬入懷中的人,就在身側,一伸手,就抓得住。
兩人依偎著,伴著屋外呼呼的風聲,智伯瑤安然入眠。
衛永昌把她攬得更緊,這柔軟身軀,全然地依附著他,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再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離。
智伯瑤恍惚間,身心是從未有過的放鬆,即便是最親近的師父,也不曾這般,這令人溫暖的身軀,讓她想要更用力地抱緊。
“師父,師父……”無意識的呢喃,讓衛永昌剛軟下去的心被割掉了大半個,只能回應以更用力的懷抱,哪怕她咳嗽,也不松開半分。
“道隱,你去看下是不是添了什麼病症。”衛永昌陰沉著臉,從屋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了。
應了一聲,道隱不敢怠慢,難道主子太猴急,在房事方面不加剋制,弄了什麼么蛾子出來?
進屋,那智伯瑤還是躺著,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發了許多汗,嘴角還掛著殘留的血,面色緋紅,額頭布著細微的汗珠,看著也是粉團一般的人,從前怎麼沒有發現?
道隱為自己生出的綺念驚到了,趕忙收了心神。
“她突然咳血。”
道隱把了脈,心下有了定論:“莫急,只是心中鬱結,加上久病不愈,身子弱了些。”
衛永昌專程託人找了太醫問詢,配了些補身的方子,只是卻不肯再踏入房內半步,差人寸步不離候著。
書房內與大臣的來往書信堆了一案,衛永昌卻只是拿起來翻看兩下,心不在焉。
伴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門被推開了。
屋內二人全神戒備,尤其是道隱。
進來的是散亂著頭發的智伯瑤,還有手忙攪亂的丫鬟婆子。
“主子,這姑娘不聽勸,非要進來,攔也攔不住。”婆子一臉的惶恐。
“你們下去吧。”
“藥喝了嗎?還有些補品。”衛永昌這時候卻拿起了信函,頭也不抬。
道隱不忍提醒主子,信,您拿反了!
“讓他出去。”智伯瑤一指道隱。
衛永昌還在裝著看信:“這是我的府上,你要是醒了,就走吧,免得旁人說了閑話。”
“那不如,把這閑話坐實。”智伯瑤腳步還不穩,直沖到書案前,將自己束發的帶子拍在案上,開始解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