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隱這邊忙活完了朝王府趕回去,正巧在街上遇到自家主子,傻不伶仃站在街的中央,懷裡還攬著個掃把星,幾乎要絕望,剛誇過主子你學機靈了,轉頭又拜倒在人家石榴裙下。
“我叫人去通知智家。”
“不用。”
“那我叫人收拾一間屋子出來?”
“不用。”
衛永昌把人打橫抱起,放到了自己的臥室床上。
“叫個太醫來,不,太慢了,你來看看這人怎麼了?”衛永昌說。
道隱一百個不情願也沒法子,上前來仔細看了:“一般的風寒,只是拖了很長時間,只要好好調養就沒有其他問題。”
“隱哥兒,最近府上染了風寒的人這麼多?”藥店老闆把捆紮好的藥材遞給道隱,問一句,畢竟道隱幾乎把藥鋪搬空了。
“做好你的事,不要多問。”道隱提了藥材,不多說什麼。
早說了要離智伯瑤遠一點,可架不住人家自己找上門來。
不過主子也真是的,一個風寒,瞧把你嚇得,你忘了身上那窟窿怎麼來的嗎?
“藥煎好了,您看要不要把人喊起來?”
道隱忙前忙後,衛永昌卻顧不上看他,只掃了一眼,道:“拿些蜜餞來,藥苦。”
“算了,我親自去辦。”衛永昌說著,就要起身。
床上一直昏睡的那人卻忽然從被子裡伸出手來,一把拉住了衛永昌的衣袖:“別走。”
聲音軟綿綿的,這只小貓終究是剪掉了爪子上的指甲,聽的人心都要軟化了。
“你的手,怎麼這麼冷?”衛永昌摸她的手是冰冷的,額頭卻燙得嚇人,“我叫人再加一床被子,你發發汗。”
“不要,你別走。”
衛永昌無奈,內心裡卻有什麼東西在融化,這小貓,躡手躡腳地走進他的心裡,把別的東西都擠到一邊去了。
“好好好,那我不走,你把藥喝了。”衛永昌使了個眼色,道隱端藥過來。
“不喝!”智伯瑤這話倒是很孩子氣,“你陪著我。”
道隱登時就想把這小妮子從大門扔出去,可惜主子在場。
“好,那我陪著你。”衛永昌拍拍她的手背,坐在床沿。
“頭很疼。”
“哪裡疼?”衛永昌彎了腰去聽她說,冷不丁被環抱住了脖子。
“你陪我,好冷。”智伯瑤不撒手。
眼看主子連人帶衣服要被拽上床去了,道隱忍不住要上前把這兩人分開,萬一主子再受了傷,自己可真的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