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興公主凝視著他的雙眼,怔怔的說,“駙馬,玩陰謀詭計,我是不如你和那個苑夫人,但任何陰謀詭計,雲遮霧繞,但萬變不離其宗,仍是離不開‘人心’二字。我信施琅、小蟲子間的夫妻之情是真的,我根本不信施琅會投敵,所以你們玩再多花招,那也是假的。”
方原微微一怔,不得不承認坤興公主說的是一語中的。這和爭天下是一個理,什麼各種兵法、三十六計,那都是詭道。爭天下的王道只有一個,就是爭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用穿越後的話來說,就是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順應大勢時,李存勖、拿破崙怎麼打怎麼順,個個是戰神、軍神;逆大勢而行時,怎麼打怎麼不順,什麼戰神、軍神都要歇菜。
方原正在梳洗之時,坤興公主突然問道,“駙馬,我問你,為什麼始皇帝,漢武帝,唐太宗都是千古明君,但卻無一例外的在繼承人上出了岔子,都與太子鬧出了不和,都扶持了幼子與太子相爭,甚至還父子相殘?”
方原沒想到她還關心這些歷史,也就耐心的說道,“因為皇帝、太子都是人,是人就會有利益訴求,當父子的利益訴求產生矛盾時,父子相殘也屬尋常。始皇帝與扶蘇政見不合,漢武帝與戾太子政見不合,唐太宗和李承乾也是不合。若不扶持幼子與太子相爭,估計就會擔心提早被逼退位,去當太上皇了。唐高祖、唐睿宗、唐玄宗、宋高宗全是被逼退位當太上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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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興公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那本朝怎麼就沒有太上皇呢?”
方原笑著說,“因為本朝皇帝,基本都將皇子散養的,寧可將權力交給司禮監的宦官,也沒交給皇子啊!所以本朝中後期每個皇帝即位都會有幾年的‘犯傻期’。從英宗皇帝開始,到當今陛下,誰即位之初沒有幾年的犯傻期?”
坤興公主噗嗤一聲笑道,“駙馬,你敢說列祖列宗當皇帝是在犯傻,這話兒算不算大逆不道呢?我父皇就從小培養的皇兄,也沒見到他們自相殘殺呢?”
方原微微一愣,公主此時此刻還不知崇禎已被軟禁,如今已是太子監國的事實。他幾乎想告訴公主這個噩耗,但轉念一想,她的母后、皇兄軟禁了她的父皇,這麼殘酷的打擊,她一個嬌滴滴的公主又怎麼受得了?
方原強行將嘴邊的話兒吞了回去,左顧而言他的說,“公主,我想借你的嫁妝用一用。”
公主愕然問道,“什麼嫁妝?金銀珠寶,還是首飾玉器?”
方原搖了搖頭說,“我想借公主的封地,一萬七千畝皇田,來種植雜交水稻。當然,我會如數的支付公主該得的田租。”
他一開口就要借一萬七千畝皇田,公主也不刨根究底的問,爽快的說,“好!要不要將送給小蟲子的三千畝也一併借你呢?”
這下輪到方原吃驚,他借皇田種植雜交水稻,是因為要對倭兵內戰進行援助,需要更多的糧食儲備。單是公主名下的兩萬畝皇田,就可以多產1000萬斤糧食,約合6萬石糧食。
方原之前一直對公主是愛理不理,甚至將她囚禁在太湖基地,她問也不問一下緣由,就將本屬於私人嫁妝的皇田全借了出來,方原怎能不吃驚,“公主不問一下雜交水稻是什麼?”
公主似笑非笑的說,“一聽這個名兒,就是畝產比較高的水稻。你自有你的用處,我問來做什麼呢?再多問幾句,萬一知曉了你天大的秘密,又被你看押囚犯一樣看押起來呢?”
方原被她一擠兌,是哭笑不得,“公主,那是非常時期的被迫之舉,我立刻撤走所有的錦衣衛。”
公主悠悠的說,“我的皇田就不用你交田租了。小蟲子的三千畝,你還是要按正常的田租支付。”
她又凝望著方原說道,“駙馬,知不知我為什麼這麼爽快的就借你皇田了呢?”
方原是真不知她的心思,忙追問緣由。
坤興公主說道,“至少駙馬敢在我的寢居安睡了,沒有擔心我會趁夜裡害了你吧!”
方原聽了是啞口無言,幾乎就想將她接回滄浪亭去,但在她以實際行動徹底與周皇后、太子劃清界限前,卻仍有不妥,更無法平息眾人的疑慮,還是再等一等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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