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醉醺醺的來到公主的寢居前,卻被守在門口的女官梁嬤嬤給攔了下來,“駙馬,你滿身酒氣的來見公主,就是蔑視皇家禮節,成何體統?”
方原咳嗽著還未說話,身後的胡琦已厲聲呵斥,“在這裡,方軍門的話就是體統,你讓不讓?不讓我將你們全扔出去。”
梁嬤嬤見他們來者不善,也豁了出去,堅決不讓進公主的寢居。
胡琦正要去拉人,蘇紅玉及時趕到了,攔在中間開始打圓場,“梁嬤嬤,駙馬和公主才是夫妻,你該去問問公主,要不要駙馬進屋。”
梁嬤嬤進了寢居彙報,過了一會出來說,“公主說了,只要駙馬一人進去。”
胡琦的身上擔著方原的安危,哪裡敢令方原單獨一人進去,沉聲說道,“不成,方軍門不能孤身犯險。”
蘇紅玉失笑說,“胡統領,若駙馬今夜要和公主圓房,你也要在邊上守著,看著?那也要問一問駙馬應還是不應。”
胡琦為之語塞,卻聽到方原令所有人都在寢居外守著,便推門進了公主的寢居。
方原暈頭轉向的,只覺寢居內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傳來,隱隱約約瞧著公主正端坐在床前,便昏沉沉的坐到了桌子前,大聲說道,“還不過來給我寬衣解帶,替我醒酒?”
坤興公主見他要麼一直不來,要麼一來就發酒瘋,氣不打一處來,端起之前沐浴後的水,就這麼當頭照臉的給方原潑了過去。
方原被冷水一澆,渾身打了個冷顫,稍稍清醒了些,朦朧間見識公主潑的水,也是心頭火起,快步衝了過去,將公主直接撲在床上,壓在了身下,便要去吻她的櫻唇。
坤興公主忙側頭躲了開去,偏偏就是不配合。
方原連吻了幾次,都沒有得逞,怒視著她粉嫩的臉蛋兒說,“你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侍奉為夫是人倫之禮!”
公主回敬著她的目光說,“聖人有云,夫妻還該相敬如賓。你不視我為妻,我為什麼要視你為夫?”
真正喝醉了酒的人,是沒有多少氣力的,那些喝醉了酒還能力大無窮,強x女人的,其實是喝二兩裝八兩的。
方原折騰了幾下,也奈何不了拼命掙扎的坤興,也就意味闌珊的倒在了一邊,呼呼的睡了過去。
次日方原醒來時,一縷明亮的陽光正照在他臉上,晃得雙眼也睜不開。
他拉了拉身上的暖被,全是沁人心脾的幽香,摸了摸額頭,還搭著一條早乾透的布巾,顯然是昨夜坤興公主趁自己睡著時再搭上的。
坤興公主正端坐在銅鏡前梳著秀髮,因方原在寢居里,胡琦也不許任何女婢入內,她見方原醒了,只能親力親為,替方原端了一盆早備好的熱水,“駙馬,今後還是少喝點酒,堂堂一個總督這麼失態,我見著也就罷了,不怕惹他人恥笑?”
方原自知昨夜是酒後失態,只隱隱約約記得要強行侵犯她,最終卻沒有得逞,尷尬的笑了笑,“昨夜,我......”
公主不想去聽他的解釋,打斷了他的話兒,“駙馬,換衣服吧!一身的酒味,臭都臭死了。”
方原低頭瞧了瞧沾滿酒水的衣衫,望著坤興準備的一襲乾淨的薄衫,該是早已準備好的。
公主取過薄衫,親手替方原穿上,又系起腰帶,舉止間溫柔得像個賢惠的妻子。
方原微微一怔,她一舉一動都是端莊有禮,既不失妻子的本分,也沒有慣著方原發酒瘋的臭毛病,若換成小苑,昨夜早就投懷送抱了。
兩人相隔咫尺,呼吸可聞,因是初春季節,又是難得的豔陽天,公主的臉頰滲出細細的汗珠,散發著令人迷醉的香味,秀美無倫的臉兒染上緋紅。
方原深吸口氣,強忍著再去侵犯的衝動,左顧而言他的問,“公主,你是怎麼看穿那是我和施琅設下的死間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