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還沒死的,就是黑田忠之這個罪魁禍首,還有百餘親兵,但也已餓得奄奄一息。
玄甲軍士直接將黑田忠之還有一眾親兵的兵器全繳了,五花大綁的帶到了方原的中軍帳。
之前還有如喪家之犬的黑田忠之見了敵方主帥,突然來了精神,以方原根本聽不懂的日語開始大喊大叫。
方原找遍了軍中也沒找到一個會日語的,還是從施琅俘獲的鄭家水兵裡,找到了一個常年在大明、日本國間做生意的小卒前來當翻譯。
小卒聽了黑田忠之的喊叫,衝方原翻譯道,“他說他要切腹自盡,絕不會投降!”
方原聽了是冷笑不止,黑田忠之要是真想自殺,這些天早就該自殺了,這個時候卻叫嚷著切腹,根本就是在作秀!
要死就死,古來今往戰敗自盡的軍人多了去了,只有倭國這幫孫子從古至今都在用這種極盡誇張表現手法的自盡法子來作秀,再經過輿論宣傳,還真以為這幫孫子有多不怕死。
說到底,所謂切腹的本質和不怕死根本不沾邊,而是真正的怕死。真要不怕死就該帶頭衝鋒突圍,縱然死在玄甲軍的火銃之下,指不定還能拉幾個玄甲軍士來陪葬,而不是用切腹這種根本沒痛苦的死法。
方原今日就是要扒了倭國所謂切腹自盡的老底,令玄甲軍士替黑田忠之鬆了綁,又遞給他一把專門用來切腹的肋差,令小卒翻譯,要他快點切腹來看一看。
黑田忠之顫抖著手兒接過了肋差,又衝著方原大喊大叫。
小卒翻譯說,“他說切腹,需要介錯人。”
所謂介錯人就是在切腹者背後斬首的人,換句話說,只要切腹者一切腹,介錯人就揮刀斬首。其本質根本就不是切腹而死,而是斬首而死,就是所有死法裡最輕鬆,最沒有痛苦的。發展到江戶時代,甚至連肋差都不敢用,直接用扇子來作秀切腹,就是所謂的‘扇子切’。
方原意定神閒的瞧著黑田忠之,微笑著說,“問問他,死就死了,哪裡來的這麼多花樣?沒有介錯人,是不是不敢切腹?”
小卒如實的翻譯了過去,黑田忠之似乎受到了侮辱,大喝了一聲,‘八嘎!’,掀開了盔甲,舉起肋差對準了腹部,因為沒有介錯人,遲遲不敢下刀。
但惱怒歸惱怒,黑田忠之握刀的雙手卻在顫抖,遲疑了至少一刻鐘,也不敢揮刀切下去。
方原故意打了哈欠,沒好氣的說,“問問他,切個腹還要多久?要不要等我吃了飯再來看他切了沒有?”
眾將聽了是鬨堂大笑。
黑田忠之猶豫了至少小半個時辰,還是沒膽量在缺少介錯人的情況下,就這麼切腹,將肋差扔了,衝方原拜倒在地,滴哩呱拉的說著什麼。
小卒翻譯說,“他說願意投降,請開方總督出放人的條件。”
方原哈哈大笑著起身,指著黑田忠之說道,“我早就在等你這句話,你非說要切腹,浪費大夥的時間,哈哈!”
方原側過頭衝著小卒交代說,“告訴他,放人條件只有一個,福岡藩用一百熟悉夾鋼術的匠人,一千倭國十五歲至二十五歲的女人來交換。”
殺黑田忠之就像殺一條野狗一樣,除了發洩是屁用沒有,還不如換回些實在好處更有利。倭國匠人是用來改善大明的刀劍鑄造的,倭國女人是用來當慰安婦,以牙還牙的。
黑田忠之聽了這個苛刻的條件,先是一愣,但人在屋簷下,他既然決定了苟且偷生,也只能應了這個屈辱的交換條件。
處治了福岡藩藩主黑田忠之,接下來就輪到在金山衛的那個薩摩藩藩主島津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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