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這一聲極具震懾力呵斥,讓張之仁與李牧之二人從不知所措中回到了現實。
張之仁平定了一下情緒直接從口中擠出一句話。
“活,活的!”
“活的?”
“怎麼可能?都幾千年了,難道他還會返老還童不成?”
惜君不信的說了一句。
要知道,在墓中所有不可能發生的一切通常都會在墓中發生,我不敢大意,我慢慢的走到鐵棺旁,附耳在鐵棺的棺頭處聽了起來。
……
砰…砰…砰砰,有節奏的心跳聲瞬間傳入我的耳中。
見狀,我果斷一跳退三步,握緊天葬,嚴陣以待,惜君一觀我的動作也連忙從大腿外側拔出她那泛著白光的虎牙軍刀,此時,我和惜君緊緊的盯著鐵棺,眼睛不敢離開鐵棺半刻。
就這樣,僵持了約有十幾秒的時間,我才緩過神來,媽的,真是自己嚇自己。
隨後,我對身後的眾人說道:“放心吧,就算棺中之人是活的也無妨,起屍的前提勢必要借住外力催發,我們只要不碰觸機關或者不觸動鐵棺周圍的事物就應該沒事。”
我安慰了他們幾句,聽我這麼說,他們覺得也是這個理兒,心緒瞬間好轉了許多。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劫後餘生一般。
“遷哥,老而不死視為妖,更何況我們現在身處古墓之中,墓底中的情況瞬息萬變稍縱即逝,我建議還是先查明情況在向前走吧,這玩意兒說到底也是個定時炸彈,若是我們繼續向前深入,一旦前方有危險或是無意之中啟用了鐵棺中的死屍,那豈不是前有狼後有虎?”
我看著張之仁,其實我也知道他說的意思,可時間緊迫,早一秒拿到魚腸劍就少一分擔心。
隨後,李牧之也附和著說:“夏劍聖,張小哥說的確實在理,我也是這個意思,說句良心話,這也並非我老李貪生怕死,這鐵棺葬人本就是最為陰毒的方法之一,想必棺中活屍定是怨氣沖天,如果一旦起屍,我想,在場之人除了夏劍聖能夠全身而退,其它人必定在劫難逃,望劍聖以大局為重。”
我一聽李牧之這話,我沒回他,只是白了他一眼,只要這一個眼神就足夠他體會了,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李牧之竟然也會有所顧忌,不管怎麼說李牧之隨夏家入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大小小的墓穴也下了近百座有餘,他還有什麼屍沒見過?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也會忌憚這棺中活屍。
見我的眼神如刀,李牧之也低下頭,不敢再與我對視。
我見眾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心中想了想就說道:“劍一定要拿,棺也一定要查,不過各位放心,若是後續真的出現突發狀況,我夏玄遷定保各位周全。”
其實,張之仁分析的確實有理,他的主意可以說是目前最為穩妥的方法了,索性,我就按照他的法子走吧,魚腸劍的事兒暫且放一放,畢竟,我們的人身安全才是主要的,雖然我還是想先取劍,可如若我一再堅持往前走,這就屬於置他人安全於不顧,這也會讓眾人感到寒心,而後,我也會在他人面前再無仁義,義氣可言,也更別說為了後續的事積攢力量了。
“罷了,就按照老張的方法走吧!”
張之仁和李牧之一聽我這麼說,二人就好似卸下了千斤重擔,互相一笑。
“我們要怎麼查?”惜君道。
張之仁托腮想了想說:“剛才我觀察了一下,鐵棺的孔洞雖說不大,但也並非不能觀察到棺內的事物,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先看看棺內是什麼狀況吧。”
聽完張之仁的話,我直接走向鐵棺。
“夏劍聖?”
“大哥?”
李牧之,惜君齊齊出聲對我叫道。
“放心。”
我這是簡單的回了一句,說罷,我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迷你手電筒,擰開手電的亮光,我把眼睛湊近鐵棺的孔洞旁,藉著手電光亮的照射,棺內的一切事物清晰可見,只見,鐵棺之內靜靜的平躺著一具身穿寬鬆殮服的死屍,看著屍體的長度以及骨架的高矮,我判斷死屍應該是一名男性,在仔細一瞧,死屍伴隨著呼吸胸口上下起伏,拋開長相不談,看著就好像一個大活人躺在一口棺材裡,而且棺材還擺放在一個漆黑的密閉空間裡,光是想想都有些讓人毛骨悚然,更為慎人的就是這一具會喘氣的死屍就在你的面前。
搞清楚了死屍的性別,我又把手電光換了一個角度,這次的光亮照射在了死屍的腹部,死屍下葬之時應該是以雙手交叉式平鋪在腹部,只見,死屍雙手指甲綠而長,黑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