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多麼的愚蠢,如果僅僅為她最後的日子悲哀,而不去享受現在我和她之間
的時光!我是多麼的愚蠢,如果讓現在變成了過去,卻還在悲哀可能有的,僅僅是可能有的將來。
我們正在走向死亡,每一天,每一刻。那是無可避免存在的事實。這個事實能以恐懼麻痺我們,也能夠以渴望啟用我們,以探索和體驗的願望,以希望,以鐵的意志我們從每個行動中能找到記憶。在陽光下和星光下活著,在晴天和雨天裡活著。舞動每一個腳步,穿過鮮花盛開的花園,穿過深深的積雪。
年輕人瞭解這個事實,老年人,甚至中年人卻已經忘卻。這是憤怒和嫉妒的源頭,呈現在年輕人眼前。我曾多次聽到這樣的哀嘆:“但願我能夠回到那個年齡,帶著我現在所知的一切!”這些話令我感到很可笑,因為事實上,這個哀嘆應該是:“但願能夠歸還我那時候所知的活力和愉悅!”那才是生命的意義,我最後終於理解了,在理解的基礎上,我確實尋到了那樣的活力和愉悅。相比之下,理解了那種活力和愉悅,理解了這個真理而度過的二十年生命,也許遠比數百年垂頭喪氣的生命更加充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我還記得第一次和莫德里奇·卡爾並肩作戰,當我把他帶進一大群古怪,強壯的巨人中時,帶著滿面的笑容和對生命的渴望。多麼奇怪,當我得到了更多可以失去的東西時,我允許這種渴望消失了。
我花了這麼長時間,經過痛苦的損失,才認清這個推論是如此愚蠢。我花了這麼長時間,才回到雪之國度,在無意中把碎魔晶交給了帕格納奇之後,在最終建立了和阿爾伯特蘭斯洛拉爾的友誼我祈禱那是永久的友誼)之後。我喚醒了自己的生命,欣賞周圍美好的東西,去追尋而不是害羞地躲避那種等待人們去體會的興奮。
當然也有擔憂和害怕。莫德里奇·卡爾離開了我們,不知道去了哪裡,我為他的頭,他的心,他的身軀而擔心。但我接受這個事實,他的路是由他自己選擇的,他不得不離開我們,為了他的頭,他的心,他的身軀。我祈禱我們的前路會再次相交,祈禱他會找到回家的路。我祈禱他的訊息會傳回來,或者平息我們的擔心,或者促使我們上路去把他找回來。
但是我完全有耐心,也有自信。因為如果為了擔憂他而垂頭喪氣,我就不能貫徹我生命的任務。
我不會那樣的。
有太多美好的事物。
有太多怪物和劫匪。
有太多樂趣。
他長長的白髮落在艾琳娜的肩頭,撫動著她露出的手臂的前端,而她自己赤褐色的頭髮入瀑布般灑在派格里斯手臂和胸口。他們背靠背地坐在雪之國度最大的湖,都爾登湖的岸邊,凝視著夏日朦朧的天空。慵懶的白雲在空中飄浮,他們毛茸茸的邊界時而會被眾多在其下翱翔的禿鷹中的一隻侵入,形成鮮明的對比。今天空中突顯的不是那麼多飛禽,而是白雲,吸引了這一對朋友的注意力。
“漁叉上的硬頭鮭魚,”艾琳娜指的是一塊形狀與眾不同的雲,拖動的白色細線前端有一個彎曲的橢圓。
“你怎麼知道的?”暗夜精靈笑著抗議。
艾琳娜扭過頭對著她黑膚,紫色眼睛的夥伴,“你怎麼會不知道,這就象你自己的白色眉毛一樣普通。”
派格里斯又笑了,但不是笑她所說的,而是笑她說話的方式。她又住在了克里克的部落裡,就在十鎮外面的矮人礦,矮人粗曠的習性和口音顯然再次影響了她。
派格里斯也略略把頭轉向女子,他的右眼離艾琳娜的僅有幾。他能看近那兒閃動的火花,絕不會錯,那是自從莫德里奇·卡爾走後幾個月才回來的滿足和快樂的表情,一種事實上比以往任何時候更強烈的表情。派格里斯笑笑,又把目光移回天空。“你的魚逃走了,”他宣佈,風已經把細線吹離了前面較大的那部分。”那就是一條魚,”她使起了性子,或者說她儘量讓自己聽上去象在使性子。
派格里斯笑笑沒有繼續爭辯。
“你這個該死的愚蠢的小東西!”克里克戰錘嚷嚷著抱怨,唾沫隨著他高漲的惱怒飛濺。矮人停下來,用他的硬靴子猛跺地板,然後把他那僅有一個角的頭盔扣到頭上,他濃厚的橙色頭髮在傷痕累累的頭盔邊緣下劇烈飛揚。“我以為我在議會里有個朋友,然後你在那兒毫不反抗,任憑坎普奧塔格斯漫天開價!”
半身人瑞吉斯比以前更瘦了,由於在他上次和朋友們一起經歷的冒險中手臂留下一處可怕的傷口,因而很喜歡這隻手。他只是聳聳肩回答,“坎普奧塔格斯只開了給漁夫的礦石的價格。”
喜歡王者的逆襲請大家收藏:()王者的逆襲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