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你們將被終生驅逐。從大門滾出城去,如果你們在城裡被再次抓到,那麼你倆就會最後一次面對囚犯狂歡節了。就算是杜德蒙船長也不能再為你們求情了。懂了嗎?”
“不算困難的任務。”德爾切莫斯回答。
那個蛀蟲官僚盯著他看了看,而德爾切莫斯只是聳聳肩。
“帶他們離開這裡。”這個人命令道。一個守衛走過來抓住德爾切莫斯的胳膊,另一個想要抓住莫德里奇·卡爾,但野蠻人只是動了動肩膀並投過來一道目光,便使得這個傢伙認識到最好還是別這麼做。但莫德里奇·卡爾還是一路走了出去沒有爭辯,很快,這一對夥伴就來到了陽光下,沒有鐐銬束縛的他們這些天來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
但令兩人驚奇的是,警衛並沒有立刻離開他們,而是將他們一路護送到了城市的東城門門口。
“出去,別再回來了。”他們中的一個這樣說道,隨後大門在兩人身後“”地關上了。
“為什麼我還非要回到你們這個骯髒的城市?”德爾切莫斯喊道,然後在那些士兵從城牆上往下看時擺了幾個下流而帶有汙辱性的姿勢。
一個守衛舉起把十字弩瞄準了德爾切莫斯,“瞧啊,”他說道,“那隻小老鼠想要偷溜回城。”
德爾切莫斯知道是時候該離開了,而且要馬上。他轉過身開始這樣做,隨後回頭看向那個士兵時,發現那人臉上表現出機警的表情,快速降低了手中的弓。而當德爾切莫斯看向背後時,他明白了,因為杜德蒙船長和他的法師夥伴正在快速走過來。
一瞬間,所發生的一切讓德爾切莫斯認為杜德蒙將他們從賈克海爾德手中救出來只是因為他渴望能由自己來更為嚴格地執行這一懲罰。這種恐懼只存在了一小會兒,因為船長筆直走向了莫德里奇·卡爾,兩眼狠狠地盯著他但沒有做出任何威脅性的動作。莫德里奇·卡爾迎上了他的目光,沒有眨眼也沒有畏縮。
“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嗎?”杜德蒙問道。
莫德里奇·卡爾打了個鼻息,很明顯這就是船長所能得到的所有的回答。
“莫德里奇·卡爾,貝奧尼加之子,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杜德蒙靜靜地說道。莫德里奇·卡爾轉過身要走開,但船長衝到了他的前面,“你欠我這個,至少。”他說道。
“我什麼都不欠你。”莫德里奇·卡爾回答。
杜德蒙對這個答覆考慮了一會兒,德爾切莫斯知道這位海員正在努力想從莫德里奇·卡爾的觀點裡看出些什麼。
“同意,”船長說道,而羅畢拉則不愉快地鼓了鼓腮幫子,“你有權利宣佈你的清白。這麼一說,你就不欠我了,因為我除了正確的事情外什麼都沒幹。現在憑著以前的友情請聽我說。”
莫德里奇·卡爾冷冷地看著他,但並沒有立刻走開。
“我不知道是什麼使你墮落了,我的朋友,什麼將你從像派格里斯杜堊登和凱蒂布莉爾那樣的夥伴身邊引開,還有你的養父,克里克,這個將你帶大並教你為人處世的矮人,”船長說道,“我只能祈禱那三位還有半身人能夠平安。”
杜德蒙停了一下,但莫德里奇·卡爾什麼都沒說。
“酒瓶子裡是無法得到永久的慰藉的,我的朋友,”船長說,“而替酒館防範那些普通的顧客也不是什麼英雄的行為。為什麼你要放棄你所知的這個世界?”
聽夠了之後,莫德里奇·卡爾開始走開了。當船長再次步入他身前時,大個子仍然以毫不減慢的速度前行,德爾切莫斯則跌跌蹌蹌地跟在後頭。
“我給你提供出路。”杜德蒙毫無預兆地甚至對杜德蒙自己而言)在他身後喊道。
“船長!”羅畢拉表示抗議,但杜德蒙甩開他,踉蹌地跟在莫德里奇·卡爾和德爾切莫斯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