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到海靈號上去,”杜德蒙說道,“我們可以一起獵殺海盜保護劍灣那些正直的水手。你會從中找回你自己的,我保證!”
“我只想聽到你對我的定義,”莫德里奇·卡爾闡明道,他迴轉身讓德爾切莫斯保持安靜,因為盜賊看上去正在為所提供的條件所迷惑,“其他我什麼都不想聽。”莫德里奇·卡爾轉過身繼續上路。
下顎長得大大的,德爾切莫斯眼看著他離開。但他迴轉身時,杜德蒙已經同樣退回到了城內。但羅畢拉仍然留在原地一副酸溜溜的表情。
“也許我可以?”德爾切莫斯開始邊問邊走向法師。
“快點給我消失,盜賊,”羅畢拉威脅道,“除非你想變成路邊的一塊爛泥,等待著下一次雨水把你沖走。”
聰明的德爾切莫斯,最終的生存者,這個討厭法師的人,沒有再說第二遍。
我一生中所發生的事經常讓我去調查研究人天性中的善和惡。我曾見過純粹的、重複性與獨特性並存的邪惡。我生命中早期的全部時間都在這種邪惡中度過,在那裡空氣中的邪惡味道如此沉重,直讓我感到窒息、必須離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直到最近,當聲望開始在人類群體中為我贏得一些承認——就算是那些並不歡迎我的城市也至少是容忍時——我也開始目擊到了相比在比克艾斯利城堡所觀察到的一些更為複雜的東西,那是光與暗轉換中投射出的一道灰色陰影。那麼多的人類——有很大的數量——都擁有他們天生的黑暗面,一種對死亡所帶來的恐怖的渴望,一種為了滿足自己而在他人的痛苦中不動聲色的能力。
在其他所有以公正為藉口而為所欲為的行為中,再沒有什麼比路斯坎舉辦的囚犯狂歡節還要明目張膽了。囚犯們,有時的確是有罪的,有時卻是無辜的——那幾乎無關緊要——都被拉到嗜血成性的民眾面前進行遊行,之後是毒打、折磨,最後以一種“華麗”的方式執行死刑。主持狂歡節的地方官異常努力工作的原因就是為了獲得更多出於純粹痛苦而發出的尖叫;他的工作就是透過製造痛苦來扭曲那些囚犯的表情,讓他們的雙眼中投射出無限的恐懼。
曾經有一次,同杜德蒙船長的海靈號一起來到路斯坎時,我斗膽來到狂歡節想目睹一下對幾個海盜的審訊——他們是我們追捕到的,將船擊沉之後從海里撈了上來。而我所看到的是一千多個民眾密密麻麻圍在一個大圓臺子前,快樂地吼叫著欣賞那些悲慘的海盜被逐一切成碎片,這景象差點就讓我下定決心離開杜德蒙的船,幾乎就要讓我放棄一個海盜獵人的生活,找座森林或者高山過上隱居的日子。
當然,是凱蒂布莉爾提醒了我要看到事實的真相,她指出這些海盜本身也經常以相同的方法折磨自己那些無辜的犯人。儘管她也承認即便是這種真相也無法證明囚犯狂歡節是公正的——只要想想這個地方凱蒂布莉爾就會感到那麼驚悸恐懼,以至於她發誓決不願再靠近那裡一步,即便是附近的地方——但她仍然認為如此對待海盜的確要比在遠海就放他們自由好得多。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現象呢?
這些年來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使我不斷地尋找探究著它的答案,可以用來解釋那些被稱為“人類”的不可思議的複雜生物這一側面特徵的答案。為什麼這些平常時端正大方的親切人們會在囚犯狂歡節的展出上墮落到如此一種地步·為什麼連海靈號上的一些船員,我所知道的一些正派可敬的男女,都會為能看到如此恐怖血腥的折磨表演而興高采烈·
這答案,也許如果還有一種比本身天性的邪惡還要複雜難解的答案的話)需要透過對其他各種族的態度進行一個調查才能找到。在所有的善良種族裡,人類是唯一用“狂歡節”這種形式來處死和折磨囚犯的。半身人社會沒有這種展示——半身人囚犯們的死刑是以著名的“吃到撐死”這種方式來執行的。
矮人也沒有,就像他們那種敢作敢為、闖勁十足的性格一樣。
在矮人社會里,囚犯的處死顯得乾淨利落,既沒有表演也沒有公眾的圍觀。一個犯了謀殺罪的矮人將以脖子上簡單有效的一擊來結束生命。我在囚犯狂歡節上也從沒看到過精靈,除了有一次,有對精靈試著來看了一下,之後便帶著明顯厭惡的神情很快地離開了。我知道侏儒社會里沒有死刑,取而代之的是將囚犯在一間精心設計的牢房裡關上一輩子。
因此,為什麼人類是這樣·為什麼人類的那種情感結構會允許他們創造出像囚犯狂歡節這樣的事務·是邪惡·我想這樣的答案太簡單了。
暗夜精靈喜好折磨——這我知道得很清楚!
暗夜精靈的癖好實在是沒有幾個人能夠忍受的了,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了。
喜歡王者的逆襲請大家收藏:()王者的逆襲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