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訊息?”嶽天朗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他。
“施錦秋要見您。”
“她?”
“是的,我想她定然是受不住折磨,想要承認自己犯下的事了。”這兩日來,施錦秋被來來回回折騰了三四次,別說她一個小姑娘了,就連他們這樣的大男人都經受不住。
“太好了,快隨我去看看。”
很快,衙門裡便長升起了堂。
施錦秋、湯鵬軍、戚悽三個與事情最為關切的人又被帶到了一起,分別跪於堂下。因為知道施錦秋要俯首認罪,湯鵬軍很是得意,還特地讓衙門開啟了大門,允許一部分百姓進來站在後面旁聽。
施錦秋有意無意的看了眼戚悽,發現她臉上的白斑雖然沒有好轉,可是面板卻比之前看到的時候要好上一些,氣色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施錦秋,你可認罪?”嶽天朗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跪在地上的施錦秋猛的一抬頭,狀似疑惑的問道:“我認什麼罪?”
“你……你在七日美白膏裡做了手腳,害得戚悽容貌盡毀,難道還不是有罪?”嶽天朗“好心”提醒她,言語之中卻透露出一絲不甚明顯的威脅。
施錦秋挪了下身子,受了傷的屁股不論怎麼跪都能感覺到上面傳來的絲絲痛意。她將已經沖到喉嚨的呼痛聲給壓了下去,睜著大大的眼睛十分不解的看向嶽天朗,問道:“郝氏的七日美白膏讓這位姑娘的臉毀了,如何就怪到我身上來了?”
“你……”嶽天朗了眼施錦秋,不是說她是要認罪的嗎,怎麼又是這樣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嘴臉。
施錦秋像是根本沒看到他氣急敗壞的臉色,兀自轉向戚悽,問道:“戚姑娘,你可確定那七日美白膏自你拿回去後便只有你一人知道它放在哪裡,不曾經由旁人的手?”
“當然了,因為之前那瓶被春田給摔壞了,我怕她們又過來找我麻煩再把這瓶也給摔壞了,所以一回到府裡就把它給藏了起來,只每日早晚洗漱完畢之後才會拿出來塗抺一下。”
“施錦秋,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湯鵬軍厲聲喝道。
“原來是這樣,”施錦秋自動忽略了湯鵬軍的質問,又接著說道,“這兩日我在大牢裡想了很多,戚姑娘,那日我贈予你的七日美白膏的瓶子上面可是連封口都還在的,你怎麼能說我在裡面動了手腳呢?”
“這……”
見戚悽猶豫了,湯鵬軍忙說道:“你說封口還在就還在啊,有人證嗎?要是沒有人能證明的話,誰會相信你的話!”
“當然有人證了,我的丫鬟纖纖和柳芸當時都站在旁邊,都看到了。”
湯鵬軍不滿的反駁:“她們兩個是你的人,當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是嗎?她們是我的人,那不如咱們就問問戚姑娘吧,看她怎麼說。”施錦秋淡淡的瞥了眼湯鵬軍,“她總不是我的人吧?”
她的那一眼瞥得雲淡風輕,卻讓湯鵬軍心頭狠狠跳了一下,總覺得施錦秋這個丫頭會這麼說定是有蹊蹺。可是戚悽又不是她的人,他應該沒什麼可擔心的才是啊。
“戚悽,你可還記得那日施錦秋贈予你的七日美白膏是不是帶有封口的?”
“對,你記得什麼就盡管說。如果她給你的瓶子上封口已經被開啟了也沒關系,你照實說,大人自會有公斷的。”
湯鵬軍雙眼定定的看著戚悽,自認為他的暗示已經很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