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錦秋一雙美目則只是掃了一眼戚悽,最後落在湯鵬軍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讓湯鵬軍心裡有些發毛,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戚悽抬起頭,即沒有看湯鵬軍也沒有看施錦秋,而是俯首貼在了地上。
“回大人,民女想起來,好像那日施姑娘給民女的七日美白膏瓶子上面的封口確實是還在的。民女回去後為了開啟它,還費了好大一會兒工夫。”
戚悽的話就像是一個炸彈突然炸了開來,炸得湯鵬軍措手不及,也讓公堂後面旁聽的那些群眾嘩然,難以置信的議論起來。
“戚悽,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湯鵬軍氣急敗壞的吼道,“那日施錦秋給你的面膏瓶子明明是已經開封了的!”
“湯掌櫃的知道得倒是清楚,只是錦秋不明白,你又沒看到,怎麼就這麼肯定面膏的封口已經拆開了?”
“我……我……”湯鵬軍被施錦秋的話給噎了一下,手一指戚悽,“我當然是聽她說的。”
“是嗎?可是她明明說封口是好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這……”湯鵬軍有些詞窮,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於她,只得把目光求救似的投處嶽天朗。
別說湯鵬軍了,就連嶽天朗都覺得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看了眼堂下跪著的三人,問道:“戚悽,你所言可屬實?”
“屬、屬實。”
“大膽!”嶽天朗重重拍了下驚堂木,驚得戚悽整個人都跳了一下,“既是如此,那日你為何一口咬定她贈予你的面膏有問題!你可知道誣陷別人也是要坐牢的?!”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民女也是有苦衷的。”
“你有何苦衷?”
“是……是……”戚悽眼神來回閃爍,一副想說不敢說的樣子。在嶽天朗一記驚堂木下,才惶惶道:“是湯掌櫃,是湯掌櫃讓民女指認施小姐的。”
於是戚悽便把事情的經過大致的講了一下,說她回去用了七日美白膏後臉上起了白斑,又害怕又生氣,就去了郝氏面膏鋪,在那裡質問他們為什麼要把不好的東西賣給她,害她的臉變成這樣。
一開始他們並沒有理她,她膽子小也不敢大鬧,被裡面的夥計給趕了出來。她很傷心,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回去後還糟到了戚靜儀和春田的恥笑,更是悲憤交加。
她原以為自己要頂著這麼一張大花臉過完下半輩子了,誰知道第二天湯鵬軍竟然找上了她,要她跟他一起去衙門裡狀告施錦秋。他跟她說,只要她一口咬定是施錦秋在面膏裡做了手腳,等告到了施錦秋之後,不僅施錦秋那裡出的賠償全歸她,他還會拿出一筆銀子來,讓她去找最好的大夫把臉給治好。
戚悽哪裡經受得住這樣的誘惑,幾乎是不假思索就答應了下來。
“所以,民發確實是用了郝氏的七日美白膏,臉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這件事情卻是與施姑娘無關。”
後面的百姓又是一陣嘩然,聲音比起剛才來更大了許多。
“你胡說!大人,您別聽她胡說八道,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一定是被那個臭丫頭給買通了,她們是一夥的,她們串通好了要對付我們郝氏!”
戚悽的每一句話都足以讓湯鵬軍顏面掃地,這種事情如果被傳出去,那麼郝氏的名譽將會受到不小的沖擊。
湯鵬軍忙慌不擇言的替自己辯解,並且還伸出手去想要拉扯戚悽,制止她的話。嚇得戚悽連滾帶爬的往嶽天朗那邊跑去,嚷著:“大人救我,大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