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清居的屋子!
施錦秋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想問一下是怎麼回事,可是喉嚨就像是被火燒過似的難受,試了幾次都沒能發出聲音來。
“你是不是想說話?別著急,你剛退了傷,幾天來又是滴水未進的,快先喝點水,讓身體緩過來再說話。”鄧鳳聆又急忙轉回身要去拿水,吳媽早她一步端了水過來遞給她。
她接過水,又趕忙給施錦秋餵了,然後讓她躺回去,自己就守在床邊。又是替施錦秋擦臉,又是捂手,又是掖被子的,好像施錦秋就是一個脆弱的娃娃,稍有不甚就會碎掉。
“小姐,小姐,您真是嚇死奴婢了,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柳芸見施錦秋醒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撲在她床前哭。
她這一哭,把鄧鳳聆才逼下去的眼淚又給引了出來,擦著眼淚又哭了起來。就連吳媽也紅了眼眶,喃喃說:“整整二十棍啊,就算是一個大男人都未必能受得住。那個縣老爺心腸怎麼那麼狠,對一個小姑娘下這麼毒的手……”
“妹妹,等哥做了比他還大的官,一定替你報仇!”
施錦秋在心裡苦笑,如果不是孫府的孫實突然出現,賈松源在沒有實質性證據的情況下最多也就關她兩天就放了,才懶得花時間精力打她呢。
“我……”許是因為剛才喝了水的關系,施錦秋覺得喉嚨裡好受了一些,“還想……再喝……點水……”
盡管聲音有些粗啞,但是倒能說出幾個字來了。
“好好,奴婢這就去倒。”站在最外面的吳媽連忙轉身又倒了碗水。
施錦秋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是身體剛一動,屁股那裡頓時傳來一股錐心的疼痛,她“唉喲”了一聲,又趴了回去。
吳媽把水端過來的時候,鄧鳳聆仍想要喂她喝,可是她卻示意鄧鳳聆把水放到自己手裡。施錦秋雙手握碗,以手肘撐床,趴在那裡將碗送到嘴巴裡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起水來。
這麼喝,比剛才被鄧鳳聆那麼喂要好多了。又幾口水喝下,喉嚨才終於沒了那股火燒火撩的感覺。
“你慢點喝,又沒人跟你搶。”鄧鳳聆見她大口大口往嘴裡灌水,怕她嗆著,伸手替她拍著背順氣。
“對了,我是怎麼出來的?”施錦秋邊喝著水,邊問。那個賈松源都收了孫府的好處了,難道還會放她出來?
鄧鳳聆以手絹拭了拭眼角的淚水:“說起來,這件事情,還多虧了孫公子呢。”
“孫公子?哪個孫公子?”施錦秋微微抬起頭,看向鄧鳳聆。
柳芸忙站起來,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說道:“就是孫府的孫公子啊,那塊玉佩的主人。”
“啪”的一聲,施錦秋手裡的碗落在了床上,在床上滾了兩下之後掉到地上,碎成了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