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默滿意的點點頭,抬頭看向前方城牆上那些穿甲冑的守軍,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衣衫襤褸、可憐兮兮的“戰俘”終於來到了西門之前。
站在牆頭的徐標頭高聲喝道:“門下何人?!”
隨著他的話一出口,數百名守軍從探出體,將手中強弩對準了眾人,而城牆之上的符文大陣也在緩緩運轉,一道道恐怖的氣息波動從符文大陣中傳出,只要下面的這些人有什麼異動,這些符文大陣就會瞬間發動。
穿著打扮和一名普通軍卒無異的雲默雙眼微微眯了起來,心想著果然是靠山吃山,光是這一面牆的符文大陣每天消耗的魔晶,恐怕就不會低於一千枚,而且這還是在不發動的況下。
最前面的羊修和蠍子相互對視一眼,隨後抬起頭,傲氣十足的看向那守門的徐標頭。
羊修朗聲說道:“南宮大帥帳下威武營奉命押送戰俘三百一十七人至堰蒼山,爾等還不速速開門!”
徐標頭微微一愣,轉問旁的另外幾名標頭,“理事會那邊最近有說要押送戰俘過來嗎?”
“沒聽說啊!”其餘標頭紛紛搖頭。
一名標頭沒好氣說道:“理事會那幫肥頭大耳的蠢貨,就知道撈錢玩女人,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對這名口無遮攔的同事,徐標頭沒敢接他的話,恐怕在場眾人,也就只有他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了,這也是沒辦法的是,誰讓別人有一個在蠱門做長老的好爹呢!
徐標頭清了清嗓子,對門下之人吼道:“我們並未得到訊息,還請各位暫時歇息片刻,等我派人去問過執事,再開門為各位接風洗塵!”
威武營雖然名聲不顯,但因為是南宮博彥大帥的直系,所以向來囂張跋扈,並不是他們這些小小標頭能夠得罪的起的。
徐標頭說完。轉對綠眼兒新兵吼道:“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去問啊!”
年輕新兵才剛轉,就聽到下面傳來了喝罵聲。
“的!你們是些什麼東西,敢讓老子在下面幹等著?你他孃的是不是活膩了?!”蠍子猛地抽出了佩刀,爆喝一聲,“兄弟們,將大門給老子砍開咯!”
他後的衛營眾人紛紛抽出了戰刀,場間頓時一片密密麻麻的雪亮刀光。
牆頭之上,不管是兵丁還是標頭,無一不臉色煞白。
他們來到堰蒼山,沖的不是建功立業,而只是為了撈油水,壓根兒就沒上過戰場,所以常常被前線的那些軍卒嘲諷鄙視,將他們說成是繡花枕頭。
積年累月的,就連他們自己都覺得低人一等了。
幾個標頭急的如同鍋上的螞蟻,一名標頭說道:“開了吧,這些可是威武營的人啊!”
另一名標頭擔憂說道:“可沒有得到理事會的通知啊!萬一這些人不是威武營的呢?”
“蠢貨!你看看這些戰俘,再看看那些兇神惡煞的家夥,這還能作假?而且函谷關這麼近,誰他孃的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冒充南宮大帥的人?!得罪了這些家夥,我們可就都吃不了兜著走了!”
徐標頭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西門歸自己管轄,出了什麼事,自己是要負首要責任的!他在心底把那些理事會的家夥挨著罵了個遍,一咬牙,擺足了姿態,對那名抽刀出鞘的統領恭恭敬敬的喊道:“這位大人,能不能看看調動文書?或者手諭什麼的也行!”
蠍子嘴角露出一道不易察覺的笑意,抬頭怒氣沖沖的說道:“他孃的還信不過老子了!都尉,把大帥的手令給這不開眼的家夥瞧瞧!”
羊修喏了一聲,摸出那份早就準備好的手令拋上牆頭。
徐標頭慌忙接住,小心翼翼開啟。
當看到“南宮博彥”那四個字,感受到那道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魔力波動之時,所有標頭都是一陣心驚跳。
竟然,竟然是南宮大帥的親筆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