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傳言說,雲默一行人要經過函谷關回式微界。
鬍子邋遢的老兵錯愕的問道,“不應該啊,我們這裡離函谷關還有一百多裡路呢,隔著這麼遠,那個人怎麼繞到我們這裡來?”
徐標頭沉聲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咱們這裡最值錢的是魔晶,但他雲默又不是魔修,要魔晶也沒用。但理事會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萬分警惕。”
有人不滿的說道,“哼,理事會那些腦滿腸肥的家夥,撈油水時膽大包天,遇上這種時候,膽子就這麼小了!要是那雲殺神真的到咱們這裡來,就我們這三千人,還不夠他塞牙縫的!人家在天魔峰,以一人之力,就將魔王宮的一千重甲騎軍給切瓜砍菜消滅幹淨了,那可是魔王宮的玄甲重騎啊,哪怕只有一千人,放到前線來,那戰鬥力,完全能夠和六七千普通騎卒抗衡啊!更何況當時還有一名靈虛境大尊者和三十多名開光期強者加入其中!要是那雲殺神真的到我們這裡來,嘿嘿,標頭兒,你覺得會有幾個不知死活的願意抵抗?”
“小聲點!”徐標頭看了看左右,這才壓低聲音說道,“這種話留在心裡就行,可千萬別隨意說出來!幸虧現在都是自己人,要不然你腦袋就保不住了!”
那些理事心狠手辣,他這話可不是嚇唬人的,見這手下嚇的臉色蒼白,他這才輕聲說道:“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都打起精神來,只要這陣風頭一過,你們要賭錢就賭錢,要逛窯子就逛窯子,我絕不攔你們!”
一標五十人,個個都眼冒金星。
正在這時,視力出眾的綠眼兒突然指著遠處大叫一聲:“標頭兒,有人來了!”
眾人轉看去,都是一愣。
徐標頭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遠處地平線上,一支數百人的隊伍正向著西門緩緩行來。
雲默微微抬起了頭,右手搭在額前擋住陽光,看向遠方的堰蒼山,也看向那個高大的圍牆。
堰蒼山明明只是一座山,卻在山體周圍修築了一圈厚重牆體,甚至比起宣威城的城牆也差不了多少。
雲默感嘆說道:“這是在守護一座城吧?這牆體如此高大,而且上面守城器械一應俱全,如果真要進攻,沒有數倍於守軍的力量,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啊。”
一旁的阿哲說道:“這堰蒼山是魔域最大的魔晶出産地,根本就是一塊誰見了都會眼紅的香饃饃百戰兵策。自從發現這裡的礦脈以來,已經過去了三百多年時間,剛開始的時候,為了抵禦其它眼紅勢力,這裡的第一任擁有著就在山腳修築了簡易的防禦工事,而這麼多年以來,每一任擁有著,在擁有堰蒼山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強防禦工事。最開始是籬笆,然後逐漸變成了木攔,最後變成了城牆,而到了現在,經過十多代人的努力,這圍牆上面不僅箭閣林立,就連符文大陣也用上了,用固若金湯來說也毫不為過。”
少年極目遠眺,看著越來越近的西門,嘿嘿一笑說道:“不過我們又不是去強攻,那些高大牆體,以及那些個符文大陣,對我們沒什麼用處。”
說著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羊修,心中嘀咕著,這家夥腦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怎麼能夠想得出這種法子!
蠍子的三百多名手下被鐵鏈串了起來,一個個赤果著上半,露在空氣中的面板滿是傷痕,而且這些人頭發蓬亂,面有菜色,拖著疲倦的體,赤著腳往前走著,還不時有鞭子抽在他們上,稍微有走得慢的,還會被押送他們的兵卒一陣毫不客氣的拳打腳踢。
段勇轉看著一腳踢在他。股上的蠻牛,可憐兮兮的說道:“蠻牛哥,還這麼遠呢,那些人也看不清,你能不能輕點啊?”
蠻牛撓了撓腦袋:“大人吩咐了啊,演戲就要演的像一點,不能讓那些人看出破綻呢!大人讓俺打人,也沒有教俺怎麼打!”
段勇嘴角抽了抽,說道:“那也不能假戲真做啊!”
蠻牛努了努嘴,“和俺說有什麼用?俺只聽大人的!你現在是式微界的戰俘,可不能再說話了!”
旁邊拿著鞭子的猴子也嘿嘿一笑,說道:“這可是你們二當家羊修想出來的妙招,如果不做的真一點,如何能夠騙的開大門?”
“得罪了!”猴子一揮鞭子,啪的一聲,鞭子落在了段勇後背上,可憐的段勇背上頓時又多出了一道血模糊的鞭痕。
段勇疼的一趔趄,差點就摔倒在地,他雖然心中惱怒,但又不敢說出來,只能用事後能夠享受血池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雲默夾了夾馬腹,來到隊伍最前方,對打扮成一名魔軍的羊修說道:“東西都準備好了?”
羊修從懷中摸出一卷文書,指著上面篆刻著“南宮博彥”四個字的大印說道:“放心吧大人,這大印不止和西南聯軍統帥南宮博彥的帥印一模一樣,而且上面有專門的符文波動,經得起檢驗,足以以假亂真了!”
雲默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實在是沒想到,你這家夥還會這門手藝!”
“大人謬贊了,哪裡稱得上什麼手藝?雕蟲小技而已。”羊修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樂開了花,“小人天賦不高,這輩子撐死也就是個開光後期了,這才把心思放在這些旁門左道上。”
一旁的蠍子接過話頭說道:“大人您放一百個心!這種事兒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保準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