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域之中,除了那些大魔神的狂信徒,人們信奉的只有拳頭,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而在魔域西南這廣袤土地之上,掌控著數萬魔修大軍的南宮博彥才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不管是魔王宮還是蠱門或者是複仇聯盟,在西南這一畝三分地上,都不能撼動南宮博彥的地位。
一見到是南宮博彥的親筆調令,不止是旁邊的那些兵卒臉色蒼白,就連這幾個頗有幾分家勢背景的標頭也變得有些難以自制的驚慌失措。
徐標頭慌忙跑下牆頭,喝令還在發愣的手下開啟大門,嘩啦啦一陣鐵鏈撞擊的聲響之後,鑲了鐵皮的厚重大門被緩緩拉開。
徐標頭迫不及待的從門縫中鑽出來,急匆匆來到蠍子前,嘭的一聲單膝跪下,雙手捧著那偽造的一紙調令,以無比恭敬的聲音說道:“下,下官惶恐,耽擱了諸位將軍行程,還請諸位將軍大人恕罪!”
蠍子心中得意的笑了笑,但所謂演戲演足,這個老油條子臉色鐵青,一把奪過來如臨大敵的徐標頭手中的調令,冷哼一聲,也不下馬,徑直從這名堰蒼山西門標頭旁驅馬而過。
後五百名裝作魔軍的衛營眾人一個個趾高氣揚,壓著三百多名“俘虜”昂首進了大門。
牆頭之上,那名綠眼兒的年輕新兵看著這些威武雄壯的軍卒,眼中滿是羨慕之色,年輕男兒心中,怎麼會沒有一番徵戰沙場,建功立業的宏偉大志?
但當這名天生長了一雙淡綠色瞳子的新兵看到那名年輕少年之時,整個體突然僵在原地,臉上的表也變了又變。
他錯愕的指著那名少年郎。
旁那名鬍子邋遢的烙餅詫異問道:“綠眼兒,你他孃的見鬼了?”
綠眼兒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艱難的眨了眨眼睛,說道:“阿,阿哲!”隨後猛地沖那名少年揮手,“喂喂喂!阿哲,你小子什麼時候加入了威武營啊?!”
阿哲聽到突如其來的喊聲,疑惑的抬起頭,就看到年輕新兵那雙淡綠色的雙瞳,他整個人頓時一愣,心想這家夥不是隔壁村那個對琳兒妹子死纏爛打的綠眼兒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聽到自己手下在大吼大叫,徐標頭心一沉,心想綠眼兒你這混球,大吼大叫個什麼勁兒,要是惹得這些個兇名赫赫的威武營軍爺們不高興,不止是你要倒黴,我們這一個標都要沒好果子吃!心中惱怒,抬起頭就對綠眼兒吼道:“他孃的嚎什麼嚎!”
接著連忙跑到隊伍最前方,想要對那名領頭的都尉賠禮道歉,但才跑出幾步,腳步就越來越慢。
阿哲?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徐標頭眉頭深皺,到底是在哪裡聽過呢?
就在這時,徐標頭腦海中一道閃電劃過,他突然瞪大雙眼,霍地轉,看向那名疑惑看向牆頭的少年軍卒。
阿哲,是阿哲!是那名在不到一年時間,就在無極魔宮從築基中期飛躍到靈虛期的強大少年!
徐標頭的手顫顫巍巍指著阿哲,臉色一陣蒼白。
那個魔域第一個跟隨雲默的手下都來了,姓雲的又怎麼可能不在這裡!
這些軍卒剛好有五百人,正好是衛營的人數啊!
因為雲默風頭太大的緣故,幾乎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到了雲默上,而他的手下,則沒有多少人有興趣理會,綠眼兒自然不知道阿哲如今的份,還以為他什麼時候也參了軍。
而徐標頭不一樣,他有一個朋友正好在無極魔宮看了那場驚天之戰,回來給他吹噓,讓他印象尤為深刻的是,一名築基中期的魔修,以燃燒精血的秘法強行破境,最後被雲默“拔苗助長”直接拉到了靈虛境界,而那名少年,正是叫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