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白衣手下,又折返一趟,把剩餘的人給接了過來。
“可以摘下了。”白衣男子冷聲對著他們幾人冷聲說道,隨後轉頭對城主說,“城主,這次辛苦你了,請不要介懷。”
城主趙銘勳哈哈一笑:“這點小事,誰會把它放心上,時辰差不多了,快到下葬的時候了。”
黃財主看了看天色,估摸著大概的時間,隨後擺了擺手:“開始吧!”
八位抬棺大漢繼續出力,把巨槨抬到半山腰上,這段距離顯得極為吃力,好幾次有人差點滑倒,不過有幾位白衣男子從旁看守,倒也沒什麼問題。
終於,他們來到了半山腰,這裡已經有一個山一早就被開鑿出來。山洞入口就比巨槨大了那麼一點,進入裡面班石才發現內有乾坤,昏昏暗暗的燭火照得洞森鬼氣,八位大漢抬著巨槨感覺怪怪的。
這一段路顯得十分漫長,過了會班石就看見山深處有一自然的深井。即使經過人工的修鑿,這天井並為寬暢到能橫著放下巨槨。
這個時候,別說班石和紫淑芳,就連那些抬送巨槨的人都覺得這事透著蹊蹺了。雖然黃財主的理由按他的方式也有道理可言,可是就為了他故去的母親的下葬,搞得這麼複雜,這般神秘有必要嗎?
雖然覺得不妥,班石還是一下子想不到特別明顯的矛盾,也許是藝高人膽大,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和紫淑芳對視一眼,不用言語兩人已經有些默契。
“好!停!”黃財主一聲叫停,仔細地看了看洞內的深井。深度和寬度都比較合適,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眼角一斜,對著白衣男子輕輕一笑,一切準備就緒。
班石眼睛一眯,故意裝著沒看到,這黃老太的葬禮果然有貓膩。沒想到第一次出山就遇到這種邪門事,他拍了拍紫淑芳的肩膀示意彼此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好,你們八個來把這棺槨吊起來,拉住。”
只見白衣男子拿出幾條手臂粗細的麻繩,把純銅巨槨綁得像個粽子似的,看樣子他是想要把巨槨拉住然後緩緩地放入這深井。
如果以這種方式下葬,那麼除非把這深井橫著砸開足夠的寬度,才能開啟這棺槨的蓋子,否則深井的體積只比棺槨大上那麼一圈,想要盜走黃老太的屍體無疑是痴人說夢。
班石心中冷笑,黃財主的這種方式,也只是對付一般人。
若是有法術的人來,一點作用都沒有。
不過話說回來,一個法術有成的人,也不屑於來做這種下三濫的事,金銀珠寶在民間有用,可是對於修真者無用,頂多去兌換一些靈草罷了。
八個大漢拉住麻繩,全肌繃起。這把棺槨往下吊可不是和抬館那麼簡單,故此每個人都全神貫注,生怕出了一絲差錯。只要下葬完成,他們每人都能拿上十株下品靈草,足夠他們一段子的生活費了。
“就是現在!”秀氣的白衣男子一聲令下。
他手下的那些白衣衛兵齊齊發力,竟把巨槨給七十度豎立起來。
“拉緊了。”城主也在旁看著,“你們也去幫忙!”
班石等人隨即也加入八位壯漢的行列,緊緊地扣住麻繩。忽然班石感覺到手上一陣大力襲來,是巨槨緩緩地往深井下滑了。好在人比較多,眾人徐徐將巨槨給放到了深井之中。
“呼!真他媽累,總算完成了。”一個大漢抹了一把汗說道。
黃財主抱拳說道:“多謝各位,接下來還要辛苦大家守墓,相信有這麼多英雄在此,料那盜屍小賊也不敢來。”
一聽黃財主稱他們為英雄,大漢們一下子就來勁了。
“是啊,那小賊敢來,我一股坐死他。”
“我一拳就打爆他。”
“何必一拳,我一根手指就戳死他。”
班石聽得頭暈,不過好歹也給這地方鬧騰了一會,這些大漢也真是除了力氣大點,這腦子就沒什麼靈光的地方。
山洞深處,已經沒有陽光的照。不過燭火很充分,糧食也帶了不少。這守墓的必須品黃財主都讓人帶了,甚至還帶了被褥和涼席。
一陣陣涼風不知道從哪裡吹來,雖然有點冷好歹證明這山洞是通氣的。接近傍晚,山洞裡只有蠟燭的光搖曳著。
“今天是第一晚,大家提起精神來。”城主吆道。
山洞裡的時間顯得特別漫長,這第一夜才剛剛開始。夜色降臨,山洞裡偶爾飛回幾只蝙蝠,都被人給趕了出去。
忽然有人看著六姨太,這六姨太不是說用來陪葬的嗎?一個大漢想說一句,就怕黃財主已經轉了心意,說了就是得罪黃財主,想想還是算了。
可是就有人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個大漢喝了幾口白酒,就瞧見縮在一旁的六姨太梅鄉月。
“咦!這六姨太怎麼沒陪葬呢?”
本來山洞裡就很安靜,這大漢說了一句,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一旁楚楚可憐的梅鄉月。
淚花未幹,發絲散亂,此時的梅鄉月猶如一隻受驚的小貓,畏畏縮縮地靠在山洞的內壁。
“我不要,我不要……”梅鄉月眼中滿是求饒之色,更顯得梨花帶雨,有幾個大漢真心想幫她一把,可惜人微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