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嘉言攤攤手,“我可啥都沒說,都是你自己意會的。”
明月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就貧吧!”
喻嘉言撓撓頭,“我還是更喜歡富,要不以後你還是說我富吧?”
明月笑得直打跌,“你個財迷!”
是的,喻嘉言除了是個黑芝麻餡兒包子,他還是個小財迷,自打上了學堂,這傢伙就一直在抽空給人抄書,如今就連明月都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存了多少私房錢了。
冬月二十七下午,明荷帶著自己的婆婆、丈夫、孩子回了孃家。
明老太很高興,她早就已經讓人把第三進、第四進院子的正房和東廂都收拾了出來,為的就是安置來參加明許婚禮的親戚們。
陳家人一來,明老太就把陳老太讓到了自家第三進院子的正房東屋。
嶄新的枕頭被褥、熱烘烘的寬敞火炕、雕了簡單花紋的榆木炕桌、臥著荷包蛋的大碗紅糖水、散發著陣陣淡香的青碧茶湯、擺滿點心乾果的原木大攢盒,陳老太一進屋就被明家如今的氣派驚到了。
明老太握著陳老太的手,親親熱熱的和她說著話,“...荷花兩口子就讓他們住西屋吧,住得近,你們一家子彼此也能有個照應。”
陳老太連連點頭,“親家母你看著安排,我們咋樣都行。”
繼他們之後過來的是明老太的孃家人,王家兩位老爺子帶著家裡的絕大多數人都來了明家給明許賀喜。
因著人數眾多,明老太直接就把他們安排去了第四進院子,至於明天才會跟著新娘子一起過來的明菊一家,明老太準備讓他們住在三進院子的東廂。
除了這三家,明家的其他親戚都在五里屯,他們自然是不需要在明家留宿的。
冬月二十八,明家除了還不知事的六郎和七郎,其他人全都起了個大早,且還個個都換了一身嶄新的細布衣裳,明家的女眷甚至還個個都戴了銀首飾以示鄭重。
卯時末,黃家的大兒子駕著車廂和騾子全都披紅掛綵的騾車出了五里屯,騾車上拉著他娘黃嬸子、明月的娘陶氏、明許這個正牌新郎倌兒,再有就是二郎、三郎、嘉言這三個陪著明許去往大青溝迎親的少年郎。
他們要趕在吉時之前把新娘接回明家,新娘孃家負責送親的親友也會跟著他們一起來明家坐席吃酒。
在他們這種很少有人讀書識字的窮鄉僻壤,沒有哪家娶媳嫁女會玩兒作詩作乾的那一套,大家攔門的目的那是萬眾一心的簡單粗暴——單純就是為了多拿幾個紅封。
明家如今不同以往,既然擔了有錢的名兒,娶媳婦兒就不能扣扣搜搜的讓人覺得掃興,這不昨天晚上,明老太就拿了差點兒沉死個人的五千個銅子兒出來,讓明家的幾個孩子幫著她包紅封。
紅封一個裡面放兩文或者五文錢,明月幾個包到手軟,那五千個銅錢才總算被她們全都包進紅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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