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很快就有來給明家燎鍋底的婦人偷摸兒告訴了明老太,明老太笑笑並未理會。
喻守義送來她就收著,反正她們明家也沒佔著喻傢什麼便宜,至於這雞是怎麼來的,這跟她和明家有何干系?
就像之前她家送了洋芋和番薯給喻守義家,喻守禮和趙氏還不是去了喻守義家大吵大鬧。
他們不敢來找明家,畢竟他們已經在明家吃過虧了,但是這卻並不妨礙他們去找喻守義麻煩。
趙氏最是厚顏無恥,指著喻守義的鼻子就把責任全都推給了喻守義,“...要不是你喻守義當初非逼著我們和喻嘉言斷親,如今這番薯和洋芋,他們老明家再怎麼也得送到我家一份。”
至於當初喻守義為啥逼著她和喻嘉言斷親,她卻是提也不提。
不過沒關係,她不提,馮氏會幫她提。
妯娌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揭了好一陣短,最終兩家甚至還上演了全武行,如果不是喻守義家人口眾多、孩子們年紀又都比喻守禮家的孩子大,最終誰吃虧誰佔便宜還真不好說。
當初也有人悄摸兒來給明家通風報信,甚至還有那四六不分、以老好人自居的村民,“建議”明家也送一些番薯和洋芋給喻守禮家。
對上這種人,明月只有一個“呸”字回他,還好他們都很識趣的沒來招惹她,就是想要嘰歪幾句,他們也只會非常聰明的去找明老爺子和明地說這事兒。
至於明城和明塘,這哥倆兒一個生氣起來就會滿嘴之乎者也,絕壁能把你說的眼冒金星兒還啥也沒聽懂,另外一個則是比明月還要暴脾氣,如果說明月是明家的一隻小雌虎,那明塘就是明家妥妥的獅子王。在這種人面前你敢嘰歪試試?不打的你一臉血都算他輸。
燎鍋底之後,明家就把明許的親事提上了日程。
有道是“有錢沒錢,娶個媳婦兒好過年”,農家娶妻嫁女,基本都是集中在秋收之後、過年之前,一來物資豐裕,二來菜品能夠儲存較長時間。
明家搬進新宅子的時候就把第二進院子的東廂房北屋收拾了出來給明許做新房,喻嘉言、二郎、三郎、四郎幾個則被統一安排去了東廂房南屋。
娶親的吉日定在了冬月二十八,提前兩天時間明家就請了鄉間專門給人做席面的大師傅來家。
做扣肉、炸丸子、殺雞宰鵝...每一天,明家院子裡都飄著濃濃肉香,明老太知道孩子們想吃,索性讓大師傅多做了些扣肉和丸子,專給孩子們打牙祭,把二郎幾個高興的每天都蹦蹦跳跳的。
“我咋感覺二哥定了親和沒定親也沒啥區別呢?”看到二郎總是一副淘小子模樣,明月不由為黃小英犯起愁來。
“咋沒區別?以前他有啥好吃的都是自己吃,現在已經知道偷摸兒往黃家送了。”說話的是喻嘉言,他自打上了學堂,黑芝麻餡兒包子的特質那是越來越明顯了。
也不知他眼睛咋就那麼尖,明月這個天天在家晃悠的都沒發現二郎給黃小英送過好吃的,他這個每天上學的反倒發現了。
“那大哥呢?他是不是很緊張?”
“也還好吧,就是偶爾會傻笑或者臉紅,也不知他私底下到底都琢磨了些啥。”
明月白他一眼,“不準往猥瑣裡揣度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