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過來”白丹雲厲聲道。
喜兒嚇得渾身發抖,也不敢不聽,跟在後頭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
“你膽兒大了啊,竟敢勾引我大哥?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我讓你去伺候金姨娘,是要你做這等不知廉恥的事?”
“奴婢不敢,小姐饒命啊”喜兒忙跪在地上討饒。
白丹雲抬起一腳踢在她身上,“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動你那些鬼心思”
喜兒趕緊搖頭,“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只聽小姐的”
“你知道就好,給我好好伺候金姨娘,不到時機別亂動手腳,把自個兒搭進去了,我可救不了你。”白丹雲冷哼一聲。
喜兒道,“那奴婢如何知道是好時機?金姨娘現在吃的可都是那個廚房送來的東西……”
“你給我閉嘴,敢自作主張,別怪我叫娘把你賣了”白丹雲打發她走,“有事我自會告知你。”
見喜兒到前面去了,白丹雲的貼身丫環月桂有些擔憂的道,“奴婢瞧著這喜兒不像個老實的,怕不會好好聽小姐的話呢。”
“老實的能替我做這些事?”白丹雲斜睨她一眼,冷笑道,“老實的就跟姨娘一樣,被母親趕到別苑去,白白活了這麼些年,沒一樣事情做得成的”
月桂心裡抽了下,嘴巴張了張想替陳姨娘說些好話,可到底沒能說出來。
白丹雲道,“你把我今兒早上做的花果拿過來,我先去給母親請安,等會去看看馨瑜。”
月桂驚訝道,“張四小姐病得重了,小姐不怕染到病氣麼?”
白丹雲搖搖頭,逕直去了李氏那裡,見唐枚也在,沖她微微一笑。
李氏聽了立刻就準了,派馬車送白丹雲去張家,又捎帶了很多東西。
“丹雲跟張四小姐情分不一般,若是不讓她去,只怕要在面前哭,說起來,張四小姐也是可憐。”李氏道,“竟醫治了那麼久也沒能治好。”
唐枚想起那小姑娘惹人憐愛的摸樣,語氣柔和道,“瞧著張四小姐也是個有福氣的,身體多調養調養應是會康複。”
李氏笑著點點頭,目光落在她臉上,“金姨娘如今有喜了,不好再伺候振揚,你總要多分擔些,假使真的忙不過來,給他添個人也是好的。”
是要給白振揚找個通房還是怎麼?唐枚心念一動,他們晚上的動靜劉媽媽都曉得,別的丫環未必不知,那用不用水的問題自然也傳到李氏耳朵裡,所以才藉著話題引到這方面?她一時有些猜不透李氏的心思。
“兒媳婦會多多用心的。”她最後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
李氏便揮揮手叫她出去。
過了兩日,白振揚去探望春梅的事就被張氏跟劉媽媽知曉了,劉媽媽氣得兩眼發黑,再也沒有替他說過好話,後來又聽唐枚說,李氏還想給白振揚另找一個側室,更是恨得牙癢癢,叫自個兒主子繼續熬下去的話終於說不出來了。
白振揚這日休沐,去給父母請安後,大早上的就有人上門來找他去說話。
誰料回來就告訴唐枚一個極壞的訊息。
原來那官員投河竟有可能是謀殺,並不是自殺,目的就是製造一起官員被改制俸祿銀逼死的事件,藉此掀起攻擊顧逢年的浪潮。
倘若謀殺一旦被核實,所有參與其中的官員都會被波及,多日來,那些人的種種舉動都將會變成天大的笑話。
“會不會是顧逢年做的?想請君入甕?”唐枚迫不及待的問,“你那朋友的訊息又到底可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