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各位大人稍等片刻。”馮才朝著一處的禁軍招呼了聲,很快就見到他帶著一太醫緩步走來。
馮才道:“有勞鐘太醫了。”
只見鐘太醫先是拿著銀針在花燈上扎進,那針頭還真起了黑色,在場的人都有些難言難語,紛紛互相猜忌著打望彼此。
“這是...”皇帝見到銀針變黑,心中自然有了分曉。
“回稟陛下,此花燈上的毒極為兇險,若是入了口不出一個時辰的功夫兒就會命絕身亡。陛下您若真在無意之中用了手去抹了自己的嘴,那後果將不堪設想。”鐘太醫小心地將那銀針用紗布裹住,放入了藥箱中。
轉而,他恭敬地對著各位大人道:“也請各位大人攤下手。”
眾人聽他這言,都伸出了手想一探究竟,鐘太醫見著便一個又一個地用一張張乾淨的布擦了一刻。只是次次都沒見到任何異樣,可經過付敬祥時那擦拭而來的布上卻現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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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見著這突然變色兒的布,大家都難免露出驚訝之情,那眼神中都透著不敢置信。
“稟告陛下,付將軍手上有用毒的痕跡。”鐘太醫將布攤開托住,也讓眾人瞧了個仔細。
就連付敬祥也驚訝而見,這是為何,他的手上會與那毒相匹。
可是若唯一能沾染的就是那化為灰燼的宣紙,難道是張行從中做了什麼手腳?
他想到這兒也是一臉的茫然,是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
“敬祥,你又作何解釋?”龍顏盛怒,皇帝氣得手直指還在疑惑中的付敬祥。
付敬祥驚覺此刻所有的矛頭都變了風向連忙跪倒在地:“陛下,臣也不知,臣根本沒有來過御花園裡啊。”
此時,禁軍卻從別處帶了幾個人晃悠之間走了過來。
馮才見到示意了他們一下,順著這方向,付敬祥瞪圓了眼珠子,這不是王勻之和那些他身邊曾經的將領嗎?可是無得皇帝的詔令,他們不能隨意回到這都城,如今又被禁軍所擒,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將..將軍!”王勻之見到付敬祥跪在地上,眼裡難測深意,他有些絕望地嘴裡喃喃而語。
“這些人是?”皇帝也注意到了多出的這幾個人,轉頭問著馮才。
“啟稟陛下,禁軍在巡邏期間發現了這些人鬼鬼祟祟的,因為與他們經歷過無疆國一役所以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是付將軍曾經的將領,另外他們帶著的人被禁軍團團扣押住了。”
馮才啟奏而道,說話時語氣間雖未動用半字策反,但整句下來卻明明白白地標明瞭付敬祥要策反的心。
“付敬祥,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皇帝面色陰鬱,他又一次質問著跪在一處的付敬祥,他想聽他一句的解釋。
“陛下,臣也不知,但他們也是臣的舊部,未能管束好他們是臣的失職。”付敬祥回言時轉頭看了眼忍著苦澀的王勻之他們。
“陛下,與將軍無關,是臣等自行前來都城的!”王勻之現在只想與付敬祥撇開關係,立即回答道。
“自己來的?”皇帝挑了眉眼,“那馮統領說你們鬼鬼祟祟進宮又是為何?”
卻不等王勻之回答,皇帝怒道:“來造反嗎?”
眾人靜默,那敏感的兩個字眼此時此刻牽動著他們的每一根心絃。
王勻之一行人聽了重重的磕著響頭,伏地大喊:“陛下饒命,臣等絕無二心!”
可是當他們舉兵潛入都城的一剎那,就註定被定罪。
皇帝驀然痛怒道:“付敬祥,你可真是帶了一手的好將士,說!是不是你讓他們回來的!”
付敬祥此時完全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但若真不能在陛下面前勸說一番王勻之他們,就真的無計可施了。
可是正想發話卻被馮才搶先而過:“啟稟陛下,臣在王勻之一行人身上搜到了這個。”
他將一卷軸遞給了皇帝,只是在開啟的那一瞬間,皇帝猛地抄起那一卷軸扔向了付敬祥:“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朕平時待你不薄嗎?朕將整座都城的安危都交由在你手裡,卻不曾想差些搭上了自己的命!”
付敬祥跪在原地被這卷軸恰好砸中,他手抖著開啟一看卻見到那白紙黑字上竟是用著他的筆跡模仿他的口氣遞給王勻之他們回都城的話,還有加蓋在一旁的威朝將軍印。
“這...這...”他的身間已然驚出一身冷汗,雖然一切都是他所跡,但都不是他所為。
“來人,將付敬祥押入大牢,至於這幾個賜他們鴆酒謝罪吧。”皇帝說完閉目,神情間似是痛苦慘色,聽著那句句叫喊冤枉,他難掩痛楚。
付敬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一眾摯友懷著那惶惑之色被迫灌了鴆酒,但身間已被禁軍牽制下去,故人慘死也未能見最後一面,他尤為記得清王勻之那絕望眼神無時無刻都向著將軍道說他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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