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方便的話，還是請陸老闆說一下這人的名字吧。”
陸恆淵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我那對手叫李鳳和，也是做木材生意的。”
季暖抬頭和葉寒時對視一眼：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梅娘！”
就在二人思索間，原本坐在床上的陸恆淵忽然坐起身朝前撲去。
季暖嚇了一跳，順著他視線看過去，窗外只有稀疏樹影，什麼都沒有。
“梅娘、梅娘……都怪我，怪我，梅娘你若真這麼恨，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陸恆淵對著窗外喃喃喚著，不時咳嗽幾聲，整個人失魂落魄。
他的狀態讓人揪心，季暖看向管家：“梅娘是誰啊？”
卻沒想到，回答她的卻是陸恆淵：“梅娘、咳咳咳、梅娘是早逝的愛妾。”
忽然間，季暖福至心靈，開口道：“難道你這梅林，是為她買的？”
陸恆淵頓了一下，竟沒有否認：“正是，梅娘喜歡梅花，所以希望住的房子周圍能種滿梅樹，所以我才選中了這宅子，希望能在此終老。”
男人說著又咳嗽了幾聲，整個人頹廢又悲愴。
季暖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說他深情嗎？
可這對陸夫人又何其不公？
但罵他負心，他對那死去愛妾的思念又不像作假。
季暖皺起了眉，將臉移向一旁，不想再看他了。
葉寒時卻在這時向前一步，問道：“剛剛陸老闆說‘怪我’，這話何解？”
季暖回頭看他，發現少年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著陸恆淵，似乎打定注意要聽他的回答。
陸恆淵咳嗽著，神情卻有閃爍。
葉寒時微微眯眼，沉聲道：“陸老闆，這或許和華華的死有關，還請你據實相告。”
果然，提到華華，剛剛還猶豫著的陸恆淵身子僵了一下，一聲長嘆後，終於還是開了口：
“昔年，我與梅娘情投意合，如膠似漆之時，曾對她許下諾言，我的孩子，只能由她來生。”
這話太過驚悚，聽得季暖猛地抬起頭，想問他：那葉夫人呢？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呢？
手卻忽然被扯了一下，少年的眼神遞過來，示意她稍安勿躁。
季暖只能低下頭，忍了。
葉寒時暗暗鬆了口氣，平靜問道：“然後呢，想必這之後一定還有後文吧？”
“沒錯，”陸恆淵喝了下人遞來的茶緩了緩：“我當時對天發誓，若我違背諾言，讓別人有了我的孩子，就罰那孩子不得好死。”
“你，太過分了！”季暖再忍不住開口：“孩子有什麼錯，你拿他下咒，他的出現難道不該怪你管不住自己嗎？你這……”
“暖暖，安靜！”葉寒時沉聲打斷女孩憤怒的話語。
季暖抬頭看他：“可是……”
“若是不會別人說話，就先出去。”
少年的聲音眼神皆冰冷，竟是不給她反駁的語氣。
季暖看著那雙黑沉沉的眼眸，好半晌後開口：“我出去！”
她說完轉身便走，身後的小青反應過來，忙追上去：“小姐，等等我啊！”
看著女孩身影消失，葉寒時眼底滑過一抹後悔與擔憂，就在這時耳邊傳來男人虛弱低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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