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這樣說她的,咳咳。”
陸恆淵的話讓少年眼中精光一閃,回過頭來,神情卻依舊冷漠:“是她的話越矩了,陸老闆對你愛妾,是真心真意,才會許下如此驚世駭俗的諾言吧。”
陸恆淵勾了下嘴角:“沒想到,這世間能夠理解我心意的,竟只有小兄弟你一人。”
葉寒時垂下眼簾,聲音愈發真摯:“我只是對陸老闆的心意有些感同身受,若是為了我愛的那人,付出任何代價我也願意。”
他的話說得似真似假,可病中的陸恆淵卻當真了,他嘆息一聲,思緒似乎也飛回了當年的梅林之中:
“她那般身份的女子竟願意嫁於我為妾,為她做些犧牲又何妨……”
察覺自己說漏了嘴,陸恆淵很快回過神來:“我只是隨口嘆息,不必在意。”
他這般解釋越發顯得欲蓋彌彰,葉寒時記在心底,面上卻不顯,只是問道:“梅娘當時的死,可有什麼疑點?”
“疑點?”陸恆淵眼睛微睜:“梅娘是難產死的,一屍兩命,那之後的我受不了打擊大病一場,連她的葬禮都是夫人主持的,所以我……”
意思就是不知道了。
葉寒時心底冷笑一聲,對於陸恆淵的深情越發好笑了。
“不知梅娘身上可有什麼特徵,能讓人一眼就認出他的?”葉寒時開口問道。
陸恆淵被問得一愣:“為什麼這麼問。”
葉寒時神情鎮定:“只是為了查案,還望陸老闆勿怪。”
陸恆淵搖搖頭:“梅娘腰間有一梅花胎記,又出聲在冬季梅花最豔的時間,所以才取名梅娘。”
葉寒時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又引著對方說了許多自己想了解的內容,直到陸恆淵咳嗽加劇,又一次咳出血來,他才“抱歉”地起身告辭:“今日多有打擾,陸老闆還請好好休息。”
陸恆淵只能擺擺手,神情憔悴疲憊,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眼看著少年就要離開,陸恆淵忽然掙扎著起身去問:“真的、真的是梅娘做的嗎?”
葉寒時腳步一頓,眼底閃過一絲惡意,再抬頭神情讓人辨不出喜悲:“誰知道呢?也許……是吧?”
他說完轉身,仍身後傳來男人噴血,下人驚恐的呼救,也再沒回頭。
做錯事的人,現在表現得再可憐,又有誰會同情他呢?
當葉寒時走出小院,看到那抹纖細柔弱的身影時,素來平靜的臉上也不禁浮現一抹掩不住的喜悅。
他快步走過去,在女孩身邊停下:“我還以為,你走了。”
聲音很低,就好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在示弱求饒。
季暖身子一僵,回眸看他:“我本來是想走,可是出來就想到,我是來查案的,這麼離開太丟人了。”
葉寒時輕輕笑了一下:“是有些丟人。”
季暖瞪他:“你還笑!”
“我不笑了,”他頃刻之間便收斂笑容,眼神帶了幾分歉意:“我不是故意兇你的,只是……”
“好了,這些不用說啦,”季暖搖搖頭:“你還是說說有什麼收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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