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的手指伸進衣領,勾出那個墜子,一直貼身捂著,拿出來時手心都是溫潤的,“戴著呢。”
葉霜握著那塊通透的翡翠,看得出神:“還是棠棠戴著好看,我怎麼早沒想到。”
“嗯?伯母你說什麼?”阮棠不明白她的意思。
沒有答案,葉霜發完了呆,就幫她把玉塞回了衣服裡,收起了魚食,關上魚缸的蓋子。
等從沈家回去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阮棠前腳剛踏進小區,沈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人呢?”
“你已經到家了嗎?”想來,還是她讓他早點回家的,她邊走邊說,接著一陣小跑,“我就在樓下,等我一會兒。”
跑著跑著有點傻眼,剛搬的家,不知道樓號,早上出門也沒記路線。
就在她徘徊來徘徊去的時候,遠處有一個模糊而熟悉的影子往這邊走過來,她眯起眼睛看,好像是沈致。
是他嗎?她試探性地往那邊走了幾步,越來越近,終於看清了臉,真的是他。
阮棠確認了之後,不假思索地就跑了過去,那副模樣在沈致的視角裡,就像只找到了主人的小狗,他在原地停住,接住了她。
“家在哪兒都記不住,還亂跑。”沈致摸摸她的後腦勺。
阮棠被颳了鼻子,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為自己說話:“我沒亂跑,是去你家了。”
於是輪到沈致微怔:“去了我家?”
“反正沒事,我去陪伯父下下棋。”她感覺他好像有點生氣,說這句話時,聲音便小小的。
“嗯。”沈致說,看向了別處,輕輕地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對她不放心,回家沒見到她,第一反應還是她又跑了。
“走吧。”他牽起她的手。
阮棠倒不自在起來,雖然現在的時間不算是光天化日,但也是在公共場所,她左顧右盼,把外套上的帽子戴上去,低低地壓下。
“你這是幹嘛?”沈致心裡還沒柔軟多久,就為她這個動作沉了臉。
“外面冷嘛。”阮棠訕訕地笑,還好天已經黑了,這樣應該不會被認出來。
確實是冷的,她的鼻頭被凍得紅撲撲,夜色裡又有一點半透明的感覺,像瑪瑙石,怪是可愛。
沈致沒說什麼,牽著她往回走去。
小區裡有三三兩兩行人走過,並沒有注意到他們。
他走了一段路,在行人稀少的地方停下,拉著她去了一棵葉子掉得差不多的銀杏樹後。
她被推過去,他的手扶著她身後的樹幹,臉低垂下來。
唇齒用力地糾纏,她掙紮,他侵佔。
“會被看見的。”她的心髒狂跳著,又驚恐又刺激,真是亂來。
沈致的手指按在她唇上:“噓——”
他扯著她的帽沿,把她的小臉遮得嚴嚴實實,低下頭。
繼續完成了那個進行到一半的熱吻。